他这个人很记仇。
姜期羞辱过他,关他进柴房。
更重要的是,还抢了他心爱的女人。
那他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
众人愕然,他只是一个大夫,就算医术再高明,也不能这么羞辱堂堂王爷吧。
有人于心不忍:
“王爷,我们只是一群贱民,您不要答应他!”
“对啊,您这几日对我们所作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您是个好王爷,您做的已经够多了!”
皇上都放弃他们了,是姜期宁可违抗圣旨,也要救他们。
身为王爷,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姜期缓缓一笑,脸上不见丝毫屈辱:
“本王是大宋的端亲王,保护大宋子民,是本王职责所在,不就是从于神医胯下钻过,那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她一撩衣袍,一脸坦然的双膝跪地,朝着于长清爬去。
她的脸色无比镇定,看的很多人为之动容。
而于长清,看着朝自己爬过来的姜期,脸色渐渐复杂。
在他眼里,出身高贵的端亲王,生来就是众星拱月,因此养成了狂傲自大的性格。
他会提出让他从胯下钻过,也是笃定他肯定不会受此屈辱。
岂料——
他不仅答应了,还应的果断而坚定。
这么一比较,于长清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趁火打劫的小人。
脸色一沉,眼看着姜期就要钻到胯下,于长清猛地后退一步,并拢双腿站直身体,冷笑一声,嗤道:
“高高在上的端亲王,连个瘟疫都解决不了,真是让人笑话!”
说完,甩袖离去。
于长清还是有点本事的,一群大夫研究好几日都束手无策的瘟疫,他只研究了两日,第三日天刚亮,就研究出了解决的药方。
把药方丢给姜期,于长清麻木着脸:
“药方我给你了,草药你自己想办法吧。”
镇江封城很久了,城内药铺的草药早就被抢空了。
姜期缓缓一笑:
“本王先替镇江百姓谢过于神医,至于草药一事,本王自有解决办法。”
闻言,于长清沉默着看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端亲王。
可,脸还是那张脸。
没有易容的痕迹。
难道,真是错觉?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
正看药方的姜期,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后,微微抬头,淡声问他。
于长清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心虚:
“怎么?见我把药方研究出来了,连看你一眼,都要治我罪了?”
姜期:“本王说话算话,说过既往不咎,就既往不咎,你走吧。”
虽然她还恨着他,但为了镇江百姓,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个人仇恨。
“所以连我对你的柔侧妃有占有之心,你也可以既往不咎?”
于长清不怕死的问道。
他很好奇他能为了难民大度到什么程度。
抬头,姜期看着他,她的眼里含笑,却冷的让人头皮发麻。
轻抚着手腕,她起身走到于长清面前,于长清的脸,清楚的像是用刀子刻在了她瞳仁上一般:
“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是本王在向你妥协?”
堂堂一个王爷,甘愿受胯下之辱。
传出去,就是端亲王府的耻辱!
于长清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要不是他放过她,今天这个胯下之辱,他是受定了!
轻笑一声,姜期伸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脸,眼里满是戏谑,像是在看猎物:
“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懂了。”
——
两日后,一批草药从附近城镇大批量的运来。
其后几天,粮食也开始供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