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波鲁萨利诺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自己的口头禅,他正好是背着会议室落地窗坐,再加上戴着他的茶色墨镜,以至于根本看不清他这时候的神情。
“好奇怪呀~库赞是怎么做到?讨好泽法老师的话,话说我也想要和莉莉丝相亲呢!你们说我现在开始努力在泽法老师面前表现,还来得及嘛?”
对于这种话,当事人的库赞不说话,接近半个当事人的莉莉丝也还没有说话,反而是一向不参与这种八卦讨论的萨卡斯基,不愧他闷骚的性子。
“呵!放弃吧,波鲁萨利诺!一把年纪了,这时候转变什么的,泽法老师就算因此对你改观,也不会想到把女儿嫁给你!”
如果说,现年可以模糊地说成四十多岁的海军大将库赞,勉强还能算成年轻才俊。那么换成波鲁萨利诺这位,哪怕他做到元帅,在泽法老师那里,依旧是不可能想到女儿的婚姻的!
果然,波鲁萨利诺被打击地体无完肤:“啊呀,萨卡斯基,我们可是同僚啊同僚,请不要这样不留情面了。顺便说,萨卡斯基为什么也没能这样嘲讽我,话说你不是也没有结婚?论年纪也...”
萨卡斯基在这种事上面对自己两个同级同僚,一向是居高临下看人,相当具有优越感。
“对于这件事我早就已经不做打算了,我这一生只为了践行我的正义!当然也就不用在意!”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也能够堵住波鲁萨利诺的嘴——有本事你也当众来说你不打算结婚了!
对于这种质问,波鲁萨利诺果然只能从心。他不敢的,毕竟事情没有到最后,或者真有他想要的那个可能呢?这时候把话说死了,那是违心。
而那件事真的被他珍重到这地步,即使只是小小的违心,他也不能承受,下意识的就避开了。
这样看来,爱确实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当你以为把她珍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没有人到达,更不会有人发现,只有自己在梦中偶尔拿出来看一看闻一闻,这就好了。你的生活似乎依靠你的克制,并不会有什么不可捉摸的变化。
但是生活在真实当中,你就知道了,才不是那样。她绝对会潜移默化改变你,你的越来越多的决定,看似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其实背后都是她的力量在推动。
不说出来的爱,比表达的清清楚楚的爱更能腐蚀你的生活,直到面目全非才陡然惊觉。但是察觉是没有用的,因为割舍不下,只能让自己最后连渣滓都不剩。
萨卡斯基对于波鲁萨利诺的迅速沉默显然是早有准备,当即嘲讽一笑,然后看向库赞——这个他还真没想到,库赞居然抓住了这里。
库赞见萨卡斯基看向自己,露出了一个和平常没有什么分别的懒洋洋的表情:“话说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最近常常和泽法老师一起考察九月份入学的海军新人,所以熟悉起来了。”
这种话骗鬼都不够,萨卡斯基几乎立刻下了定论。除非是对于莉莉丝——她根本懒得了解自己的桃花。大概那年轻姑娘还觉得这些事麻烦,所以故意忽略来着。所以只要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而不是点破别样心思,她就很乐于接受了。
而且,萨卡斯基深深地看了库赞一眼。话说他果然要重新评估自己这同僚了,以前竟从来不知道,他也是一个玩弄人心的好手呢!
对于莉莉丝这姑娘来说,因为是远远旁观的关系,他看的很清楚,至少比一些自以为了解的蠢货看得清楚——爱上这位姑娘简直凄惨极了!
这世间女孩子们喜欢什么,英俊的容貌、潇洒的气度、优渥的生活、手握权势的地位?无论喜欢哪一样都好,如果有一样的话,至少就有了可以进攻的弱点。
但是没有,要么是这姑娘根本不在意,要么是她本身就正在攫取。别的男人捧到她面前,她并不会因此停驻一秒。
更何况她还出奇地漂亮和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