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毓却是不以为然道:“侧妃有何关系,你也是上了玉牒的。何况现在我的妃子只有你一个,别的人都会给你面子。而且,万一你以后可以做正妃呢。”
蒋衡惊讶看向顾见毓,他居然如此暗示她……蒋衡心里涌出狂喜,她的三姐蒋循就喜欢过这位岐王,也不知他就是生来克她们蒋家姐妹的还是怎样,她也是一见顾见毓的第一面,就被对方出众的外表气势所迷惑了。
蒋衡便说:“那,殿下,过两日我想邀几位嫂嫂过咱们这边赏山茶,吃顿饭,可好?”
顾见毓知道蒋衡从靖国公府搬了许多盆山茶过来,眼睛略眯,自是应允道:“好。”
***
魏紫吾这两天都是带着木丁与魏峣待在一起,一家人去逛了庙会,还去乘船游了湖,魏紫吾还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简单的菜。
然而两日实在短暂,稍纵即逝。
魏峣回京献俘的时候满城皆晓,离开的时候却格外安静。送行的人很少。魏峣离京的消息是保密的。
太子陪魏紫吾将魏峣送出了城外五里,魏峣绝不容许他们再送。
魏紫吾攀到官道一旁的小山包上,看着对方策马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像一截木桩似的,许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太子摸了摸她发凉的手,将她扯进怀里轻拥一阵,才道:“起风了,回去吧,婼婼。”
魏紫吾看看对方,点点头。
魏峣离京,魏紫吾自然被太子接回了东宫。
今日他手里的事务有些多,白日里都陪魏紫吾去了,夜里便让她先睡,自己在书房看文书。
夜色深浓时,顾况进屋来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疑之色,道:“殿下,先前接到密报,魏侯爷……”
“说。”太子示意顿住的顾况。
“殿下,密报说,魏侯爷手下的方曲鹤半个月前领了二十多辆马车,伪饰作突厥残部窜逃的家眷,出了大燕边境,不知是要送往辽东方向去,还是出海。咱们的人想要一探内中装着何物,被方曲鹤发现,只有一人生还。”
太子眸光冷冽,沉默许久,方道:“这必定不是魏峣第一次命人往东边送东西。继续往深里查。”
又交代:“我记得魏峣成亲那年,回京之前是在密州。他那一年都做过什么,继续再查清楚些。”
顾况答是。又道:“殿下,您说皇上是否因为知道了一些隐秘,才如此针对魏侯爷。”
太子道:“不会。魏峣行事缜密,没有那样轻易被发觉。”最重要的是,他的父皇若真有魏峣的把柄,早已下杀手,岂会还是现在的态度。顾家自己就是兵变问鼎,他的父皇对手握重兵的人都保留着几分猜忌。
顾况道:“不知魏侯爷是不是为了其他人办事?或是因为皇上的紧逼打压,为求自保,留下后路……”
而最坏的可能,顾况不敢说,是不是魏侯爷担心飞鸟尽良弓藏,有逆反之心?莫非想让太子妃当个公主?就看魏峣此举是因为野心还是自保,是想要起事,还是打算出海。
看来魏侯爷此次进京是一心想带走太子妃。若非东突厥正好起兵,抑或是太子和太子妃再晚一步成婚,或许,太子殿下这辈子就难以偿愿了。甚至有可能从此再也见不到太子妃。
顾况想到的,顾见邃自然也想到了,搁在书案上的右手倏然收紧,平静的双眸下暗流汹涌。
顾况又宽慰太子道:“不过,这些是已过去的事,既然魏侯爷此次默许殿下之言,没有带走太子妃,过去的计划想来也会有改变。”
顾见邃未道自己的看法,只说:“命参与此事追查的人守紧口风,任何人若泄露半句,杀。”
“是。”顾况当然明白。事关太子妃的事,殿下都格外慎重。
太子又拿起先前的文书看两眼,随即掷到案上,站起身,淡淡道:“今晚到这儿罢。”
顾况自然答是。他看了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