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楼御使烟云往泰山峰顶落去,远远看到陈清霜正盘坐在门口一块青石之上,显然在等候书院弟子的到来。
感应到有气息波动,凝神静坐的陈清霜睁开双眼,却不由一怔,眼前半空中一辆马车被一朵烟云托着,正往峰顶飘然落来。
一辆马车从天而降……,护山法阵竟然毫无反应,陈清霜身形一闪,从青石上纵下,身周气机流动。
正疑惑间,一道身影从马车内跳出,见到来人,陈清霜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是那位书院大师兄的手笔。
“清霜姐姐……”方一跳下马车,夏朝阳就清脆地喊了一声。
“姐姐等了很久了吧,你是不知道,今日在那玄河口还上了半日的诗文课呢……”
“无妨,朝阳妹妹一路辛苦了,这马车内是……”陈清霜疑惑地问道。
“哦,马车内是大师兄……,哦,还有书院的诗文老先生。”
夏师妹话音方落,白云楼已然将抖擞精神的老教习扶下了马车。
“这就到浩然宗了吗?”看着高大门楼上的石刻牌匾,老教习还有些难以置信。
“晚辈浩然宗弟子见过老先生,这里正是泰山之巅的浩然宗。”陈清霜上前两步见礼道。
“听说泰山之山路险峻难行,这马车……”说话间,老教习转身向山道处看去,顿时头晕目眩,探手一把扶住了马车车辕。
“如此……陡峭山路,如临深渊,这马车如何……行得上来?”
这都上来了,白云楼也不隐瞒,对老教习淡然说道:“老先生,其实是弟子用腾云之术,将这马车一起搬运到这山巅之上的。”
“什么?腾云之术,方才老夫竟然腾云而起了?”老教习闻言浑身更是有些无力瘫软,整个人都依靠在车辕之上。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老先生这句诗词可还熟悉,说的正是这泰山山顶之景,既然到了浩然宗,老先生安心住上几日。”
提起这两句浩然宗的诗词,老教习自是印象深刻,似乎想起了诗中意境,胆气顿增几分,靠着车辕的身子也不由站直了几分。
见老教习已然无恙,白云楼让夏师妹帮忙照顾一下老先生,言说那飞舟还停在山脚,要下山一趟。
“好嘞……”夏师妹脆声应了一声,要将老教习扶往宗门内休憩。
老教习却说要在这峰顶相候一众弟子,到时一起入宗,夏朝阳只好随手取出一把藤椅。
“云楼安心前往便是,老夫还硬朗的很,哪里需要照顾。”老教习嘴上说着,还是在夏朝阳的相扶下,瘫坐在藤椅内。
白云楼对几人微一点头,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光,向山脚遁去。
到了山脚,动念收起飞舟,看着蜿蜒山道,白云楼也来了兴致,索性踏步而行,片刻工夫已然追上了那群书院学子。
这山道陡峭难行,不过对于这些书院学子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哪怕是没有修为的书院学子,也大都服用了洗髓丹,体魄强健,登山越障如履平地,更不要说那群高来高去的后山弟子了。
泰山山道虽然险峻,但景致却壮美非常。
时值春暖花开之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随处都是绝美之景,行走其间,白云楼心怀大畅。
兴致起处,白云楼对一众学子们说道:“浩然泰山图,有想入画的没?”
此言一出,立时惹来一片回应之声。
“大师兄,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此处景致绝佳,大师兄帮忙留个影啊……”
“上面那处大石应该能见到更美的风景。”
“大师兄,我不要脸……,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画个默默登山背影就好。”
这话说的,立时惹来一整哄笑。
谈笑间,一众书院学子飞纵到了峰顶,见到老教习精神矍铄地站在一处崖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