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
亲死?做梦呢?
有种你试试,看我踹不踹死你。
虽然被气得不轻,但应向沂到底没彻底失去理智,将心里话说出来。
他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问道:“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作为一条洁身自好的纯情男龙,迟迢在某些方面有着过分的羞耻心。
抱着人家偷偷蹭腿太超过了,失去了毛毛的遮掩,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他色厉内荏,恶声恶气地吼道,企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别转移话题,别人家的娘子都要叫的,不许再害羞了!”
应向沂:“……”
白蟒有一双绿色的竖瞳,瞳仁幽深,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迟迢眯了眯眼,分叉的蛇信子在应向沂唇边流连:“难道你是故意的,想勾引我亲你?”
应向沂:“……”
我可去你的吧。
直到这时,应向沂才真正意识到一件事:他和这变态无法沟通。
不用问,上次的话一定也白说了,指不定这骚男人想歪到什么地方了。
“果然被我猜对了,既然如此,就如了你的意吧。”
蛇头猛地下压,拳头大的竖瞳怼在面前,令人遍体生寒。
尽管心里明白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本能的恐惧还是无法完全消泯,应向沂身体轻微地颤抖,手臂酸软,没能在第一时间推开他。
或者说,也根本推不开。
应向沂活了二十多年,只在梦里和人亲过。
现在梦里的人变成了巨蟒,还不停地用蛇信子舔他的唇缝,企图来个跨越种族的人蛇湿吻。
应向沂咬紧牙关,虽然没什么卵用,但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推拒。
这绝对比以往的亲吻来得更刺激,更令人战栗。
入目尽是白色的,巨蟒和白天用来解决追踪修士的一模一样,庞大而充满威慑力。
说起来,这也是他照着对方的样子剪的。
提起剪纸,应向沂突然分心,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渡劫的时候不是做梦,他看到的白色巨蟒会不会就是男人的真实样貌?
两个结论同时浮现在脑海中:一,变态可能不是人,是蛇妖;二,他现在正在妖界。
总结一下,他和这条变态蛇可能要在现实中见面了。
唇上一痛,打断了应向沂的思路。
迟迢有些不满:“这都能走神,世间难道有比我更具吸引力的存在吗?”
应向沂:“……”
看不出来,还是条自信的蟒蛇。
“尾巴缠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你松开一点。”
“你说谎,我只缠着你的腿,又没缠着你胸口,怎么可能喘不过气?”
嘴上反驳着,迟迢还是下意识松了松长尾,只虚虚地盘在应向沂身上,怕弄伤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还是太近,划破的衣服挂在身上,裸露的皮肤和冰冷的鳞片贴在一起。
应向沂怕激怒他,忍住了:“你的真身是蛇吗?”
迟迢顿时炸了:“本尊怎么可能会是蛇!”
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人,坟头草早就两米高了。
这人真是恃宠而骄!
罚,必须得罚!
应向沂浑然不觉他的愤怒,一心想着刚才听到的回答。
本尊,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如此自称了。
难道对方在妖族地位不俗?
应向沂正在思考,猝不及防被举了起来,蛇尾缠在他腰间,故意上下抛动,令他整个人一直保持悬在半空中的状态。
“再敢在本尊面前提起‘蛇’字,本尊就对你不客气。”
亲也亲过了,应向沂的心境有所改变:“除了亲死我,你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迟迢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