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国太子一面系自己的衣裳,一面笑着说:“已经做好打算了。”
田敏竹吃惊的说:“做好打算了?那太子要怎么处置那吕彦?”
刑国太子一笑,看向田敏竹,说:“就……这么办!”
他说着,苏怀瑾登时“嗬!!!”的一嗓子,吓得陡然抽了一口冷气,耳朵里就听到“呲——”一声,是鲜血喷溅的声音。
刑国太子竟然出其不意,手腕一转,突然翻出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了田敏竹的腹部。
田敏竹陡然张大了嘴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吃惊和痛苦,面色异常狰狞。
刑国太子冷笑一声,又反复的抽着匕首,来回扎了好几下,田敏竹想要惨叫,却被刑国太子死死捂住口鼻,根本不能发声。
刑国太子狰狞一笑,说:“自然是用你……来陷害吕彦。就算吕彦有薛长瑜和苏怀瑾做靠山,一旦扣上杀害刑国使者的帽子,总要给我个交代,不是么?”
田敏竹圆睁着眼睛,痛苦和愤恨交织在一起,瞪着刑国太子,嗓子里抖了好几下,根本说不出话来,“咕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刑国太子哂笑一下,拿出一条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手,说:“你放心,我已经买通了吕彦的马夫,一会儿就会把吕彦带过来,你的死……是有价值的。”
苏怀瑾眼神晃动,猛地一惊,一下从梦中挣扎出来,出了一头冷汗。
她睁开眼睛,四周是寝宫,灯火灭了,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时候薛长瑜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听绿衣说苏怀瑾已经睡了,因此轻手轻脚的。
哪知道进来一看,苏怀瑾坐在榻边,睁着眼睛,不知怎么竟然在发呆。
薛长瑜赶紧快步走过来,扶住苏怀瑾,说:“瑾儿,怎么了?”
苏怀瑾这才真正回了神,眼见到薛长瑜,突然抓住薛长瑜的手。
薛长瑜登时心里飘了起来,美滋滋的,心想着难道是自己这么会儿不在,所以瑾儿想念自己了?
薛长瑜正美着,就听苏怀瑾说:“皇上,宴席散了?吕彦在哪里?回去了?还是留宿在宫里了?”
薛长瑜还笑着的脸色顿时一僵:“……”
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苏怀瑾一开口,竟然连珠炮一样的问吕彦怎么怎么样。
薛长瑜心里真是翻江倒海的吃醋啊,醋的都要泡发了。
薛长瑜咳嗽了一声,克制着自己滔天的醋意,说:“吕彦啊……好像回去了,没有留宿在宫里。”
苏怀瑾一听,登时脸色就严肃起来,赶紧下了榻。
薛长瑜诧异的说:“瑾儿,去哪里?”
苏怀瑾来不及解释,也没办法解释,说:“吕彦有危险。”
薛长瑜更是诧异,说:“危险?什么危险?瑾儿……”
薛长瑜一边问,一边追着苏怀瑾,苏怀瑾披上衣裳,就要往外走。
薛长瑜赶紧追上去,拽了一件披风,给苏怀瑾披上,说:“夜里头凉,披上点,你先等一等,我去叫护卫过来,今儿个是九爷在宫中当班。”
苏怀瑾立刻制止说:“先别叫人,以免打草惊蛇。”
薛长瑜听的是一头雾水,说:“打草惊蛇?”
苏怀瑾没说什么,已经往外走去,还对薛长瑜招了招手。
薛长瑜:“……”
薛长瑜一脸无奈,反正也听不懂,干脆就不问了,直接跟着苏怀瑾往外走。
绿衣在外殿伺候着,眼见已经安寝的皇后娘娘突然起来了,诧异的说:“娘娘,有什么吩咐的么?您这是……这是要出去么?”
已经过了子时了……
苏怀瑾摆摆手,很自然的说:“不必跟着,本宫与皇上出去赏月。”
绿衣一脸迷茫,说:“赏……赏月?”
薛长瑜则是跟着往外走,笃定重复说:“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