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听得头都疼了,这些日子,每日薛长瑜都像是老妈子一样嘱咐自己,真不知道薛长瑜是做夫君的,还是做爹的。
苏怀瑾总有一种错觉,自己可能多了一个爹……
这话若是让薛长瑜知道了,薛长瑜肯定要教训教训苏怀瑾,让她看看什么是做夫君的。
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百日宴在即,薛长瑜因为十分宠爱两个孩子,所以准备大办一场,宴席的格调要高,规格要大,宴请了满朝文武,当然还有正在出使的刑国使团。
这日里刑国使团又进宫洽谈,田敏竹就来了寝宫拜见皇后。
说实在的,苏怀瑾能不知道田敏竹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拜见自己是假的,估计是借机会来见薛长瑜的。
不过薛长瑜今儿个不在,从早膳之后,就去书房了,这些日子除了准备做小皇子小公主的百日宴之外,还有另外一件大事。
那就是举荐方迁的大事儿,方迁即将脱离阉人的束缚,一路高升,但是这个消息,只有很少人知道。
连苏怀瑾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苏怀瑾知道方迁并非阉人,因此没有多大的诧异,但是不知道薛长瑜想要提拔方迁做什么,其实她也不是很感兴趣。
因着自己这儿子闺女都很难伺候了,没心情管其他的。
小皇子调皮极了,仿佛是个熊孩子一样,苏怀瑾只要一错眼,小皇子肯定要欺负姐姐。
小公主软软萌萌的,压根儿没有做姐姐的威信,总是眨着大眼睛被欺负,然后就“呜呜”的哭起来。
这面儿小公主哭的可怜儿,小皇子就得逞一般“咯咯”笑起来,整个寝宫都会闹得鸡犬不宁。
苏怀瑾看到女儿又哭了,那叫一个委屈,实在无奈极了,把闺女抱在怀里,卖力的哄着,一边哄一边教育小皇子。
小皇子憋着小嘴巴,露出一脸真诚又无辜的样子,让苏怀瑾十分没辙。
这时候田敏竹就来请安了,她款款的走进来,盈盈拜下,说:“小女子拜见皇后娘娘。”
她说着,低着头,眼睛却溜溜的转了起来,似乎在观察左右。
苏怀瑾心中一片了然,说:“不必看了,皇上不在。”
田敏竹吓了一跳,连忙说:“娘娘,娘娘冤枉敏竹了,敏竹只是在想……小公主哭的如此厉害,怕不是饿了罢?”
苏怀瑾一笑,说:“田姑娘没有做过人母,怎么知道小公主是饿了,还是渴了?”
田敏竹盈盈一笑,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敏竹虽然没有做过人母,但是……但是敏竹从小十分有孩子缘儿,很多孩子都亲近敏竹,皇后娘娘若是信得过,不如敏竹来哄一哄小公主?”
苏怀瑾怀里抱着小公主,看着田敏竹一副“亲和”的模样,笑了笑,说:“是了,本宫也听说了,田姑娘昔日里,仿佛是什么府里头的丫鬟,这么看来,是负责照顾孩子的丫鬟么?”
田敏竹登时浑身一僵,脸色有些苍白,毕竟自己的老底儿被人揭穿了。
她立刻想到了吕彦,虽然刑国使团大多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能说出的,肯定只有吕彦一个人。
刑国使团一心把田敏竹包装成刑国的第一才女,怎么可能揭穿她的身份?
田敏竹支吾的说:“娘娘……娘娘您说笑了,敏竹……敏竹虽然出身低微,但……但到底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苏怀瑾笑了笑,说:“看来田姑娘把做丫鬟,看的很卑贱,本宫想问问你,丫鬟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了么?”
田敏竹脸色更是难看,赶紧说:“娘娘……敏竹突然身子有些不适应,还是……还是先告退了,以免传染给小皇子和小公主……”
苏怀瑾也没有多留,就摆了摆手,田敏竹逃跑一样的窜走了。
田敏竹撕着手帕,从寝宫走出来,一路逃窜,结果正巧儿了,又撞见了吕彦。
吕彦手里拿着文书,边走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