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小森的口中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他跟在钱德旺身边很久,当然知道前任老板对这个年轻人相当看重,但其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晓得以前是个流浪汉,臭要饭的,最近攀上了高枝,竟然跟京城大少混到了一起,只能算运气比较好。顶多嘴巴比较甜,会拍马屁,这又算什么本事?
冷笑一声:“苏漾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一个破要饭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钱德旺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小森,发现这家伙的脑袋还真够秀逗的,之前他安排过小森给苏漾送过身份证明,后来也带着他见识过苏漾飞檐走壁的本事,这小子难道全都忘记了?
或者说他在故意装傻,想套出自己更多的话来?
不过钱德旺是什么人,这些年在道上混出了经验,随便几句话就能应付过去,当即故作针锋相对的冷笑讥讽道:“真是个蠢货,我现在如果骗你,回头苏漾拿不出你要的东西,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我没必要拿自己和老婆的性命来开玩笑,你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我不可能说假
话。”
小森转念一想也没错,看来东西是真到了那个姓苏的手里。不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钱德旺脸上那一幅冷笑讥讽的轻蔑表情,以前总是被这家伙骂来骂去颐指气使,现在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这老小子竟然还敢讥讽他的智商,立刻一巴掌抽了过去,紧接着跟上几脚,下手可真没留情。
钱德旺本来就受了重伤,哪经得住这种打击,没挨几下就昏了过去。薛如冰兼着嗓子扑过去,也被小森一个手刀砍晕了。
把两夫妻拖上了马路,又从后备箱里掏出绳子来五花大绑的捆做一团,绑成粽子后一股脑的扔到了后备箱里。
也是小森心里怀着怒意,否则平时还真没那么大力气把两个人给扔进后被箱。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是累得气喘吁吁,薛如冰体重也就是百十斤,钱德旺可就胖了,昏厥过后整个人跟重了十倍一样,关上后备箱之后把他累的差点虚脱。
尽管做这个过程的时候有几辆车子在旁边路过,但是看见下面有翻下山坡的车子,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哪怕帮忙打个急救电话的都没有。这大晚上的发生这种事,还有个面色狰
狞的家伙坐在车子旁边,谁也不愿意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万一惹上不该惹的人,还不如装看不见这么过去。
世道就是这样,各扫门前雪,人心不古。也不能怪普通老百姓道德素质差了,这也是被一些更没素质的人搞得如履薄冰,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自我保护。想救人?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口袋里有几张票票吧。
这个过程已经差不多十几分钟,与此同时,已经开车飞驰而来的苏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已经下了高架桥,一路上眼珠子不停的观察来来往往的车子,相同颜色和款式的倒是见了不少,但车牌号却一个都对不起来。但是按双方约定的时间来看,按道理应该见面了才对。
这个时候还没碰头,那就有可能真出事了。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车子呼啸而过的时候苏漾和副驾驶的朱北河同时看到了路边被撞坏的护栏,眼睛顺势往下一扫,又看见了翻到远处坠毁的车子,脚下猛的刹车,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尖叫,苏漾猛提手刹,车子沿路打了个旋转,正好停在边缘地带。
两人干脆利落的跳出车子,先警
惕的环绕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之后同时提着铁家伙冲向了下面的车子。
如今已经彻底天黑,借着头顶的月色看了下车牌号,两人心同时往下一沉,正是之前跟钱德旺约定好的号码。
苏漾站在原地没动,朱北河已经冲进去观察情况,看了一眼之后就回过头来道:“没有尸体,应该不是被人直接干掉翻车进来。”
再观察了一下车内,又看了看车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