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带着气往前走,连路都看不清楚,旁边的人急忙指引他走哪条路。
跟在新郎新娘旁边的人也都看出来了,这个新郎官儿根本就是啥也不懂,甚至都没有提前练习过,不得不压着火气一路提醒,怕这小子搞出什么错来,带的大家都跟着出糗。
新郎官带着新娘没有直接入大堂,而是到了偏厅偏殿转了圈,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看到了,每到一处聚集点,还有下人赶忙点燃烟火,噼噼啪啪的放鞭炮,一路上红色的炮仗纸伴随着五色彩带,把新郎新娘身上装点的颜色多姿。
苏漾全程脸色紧绷,觉得跟耍猴儿似的,其他人却以为他是紧张,总之像个提前木偶似的让人指挥着转了一大圈,最终才来到了正屋的大堂里。
一进入大堂,准备在院子两旁的锣鼓队就演奏起来,瞬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周围张灯结彩充满喜庆,外屋大堂里的喜宴也正式开始了。
比较近的亲戚都聚集在了正屋大堂里,前面一张古铜色的八仙桌,上面摆着秦始皇嬴政爷爷的坐像,香案两旁瓜果酒水各色珍馐摆齐了,最前方是两个小胳膊粗的红色蜡烛,已经
被下人点燃,两边的香炉也燃起了香料,屋子里顿时氤氲着浓郁的喜庆香味。
即使是低调行事,按照古礼,基本的焚香燃烛奏乐之类的也是半点没有落下。
两边摆了四张八仙椅,秦家兄弟各坐了一张,另外是君莫笑和秦家的另一位长者。四人身上都带了大红花,红光满面带着喜气,等新郎新娘一进大堂,立刻有司仪在旁边高声大喊:
“任沧海桑田,五千载洞房花烛。窗红依旧,琴声悠扬;凭纵横穿越,八万里姻缘一线。”
旁边站着的秦玉然立刻吩咐:“快,上火盆。”
于是好几个大火盆被人摆在了新郎新娘的前头,两人必须在两排火盆中间走过去,按照古礼,新郎需要小心翼翼地牵着新娘的绸缎,避免新娘踏进火盆里,用来考验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心灵相通和互相照顾。
可是这浓烟滚滚的火盆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别人还好,苏漾站在中间让那烟火熏着,心里头别提多郁闷,暗忖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有这种变态规矩。
这时候那边司仪终于念完了一套一套的场面话,有人提醒他们进入大堂,苏漾这才逃命似的
拉着新娘子跑到了大堂里。
这动作立刻又引来了阵阵哄笑,在别人看来,这新郎官儿有点太猴急了。
新娘子阵阵无语,本来脚下头穿的就是木屐,站着都不稳,这小子竟然带着她乱跑,跑的脚后跟生疼,一点都不晓得怜香惜玉,真恨不得踢他一脚。
这时候长辈和晚辈也都面对面了,苏漾看了君莫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说实话,若不是回忆起跟师父二十多年的深厚交情,又知道这位的修为恐怖的何种地步,他才懒得来干这种事。
再看秦家兄弟,两个老鬼竟然眼含泪花,激动的快要哭出来。
苏漾脸孔抽搐了一下,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新娘子,估摸着身高似乎比秦罗要高了些,可为什么这两个老家伙这么激动?
而且若不是秦罗的话,按道理就算家主也没资格坐在家长位置上吧?
这小子满腹怀疑,旁边的秦玉然已经给司仪使了眼色,司仪立刻大声喊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新郎新娘拜天地!”
两人立刻跪下,给香案上的嬴政大帝叩了个头,然后又分别给四位老
人磕了头,最后站起来,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夫妻对拜。
礼数终于成了,秦家兄弟也激动地热泪盈眶,君莫笑像松了口气似的,凝声成线送进苏漾的耳朵里:“小子,以后好好对待人家,绝不可亏待。这女孩儿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莫负今日之托。”
这话说的苏漾心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