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向杜振熙,微醺的脸上只有酒意没有喜色,“七少也觉得,我和安小姐的亲事,是件值得恭喜的事?”
三家亲事,都是利大于情。
从定亲到成亲,少说还有一两年的时间。
谁敢说唐家不会后来居上,到时候对待安家这门姻亲的态度,还会不会和现在一样重视?
值不值得恭喜,不过是句场面话。
唐加明何必明知故问。
杜振熙暗暗摇头,面上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安小姐和家中姐妹常有来往,我曾听五姐赞安小姐虎父无犬女,性子和安大爷一般飒爽。三少能得此佳缘,自然值得恭喜。”
唐加明闻言一笑,透着恰当的矜持道,“借七少吉言。”
不借杜振熙“吉言”,他还想从杜振熙嘴里听到什么样的答复呢?
明明早已下定决心,埋葬一切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为什么在连日的忙碌过后,他终于能闲下来处置那只无意中得来的粉底靴时,却几次丢不开手,在收到杜振熙应邀的回帖后,又鬼使神差的将粉底靴重新藏好,收在他睁眼闭眼就能瞧见的床头矮柜里。
现在见了面说着话,心里那份模糊的期待,依旧如无法成型的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