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四轮开始,金承每次都以最多点数赢了三人。金承决定让林渡输得彻彻底底五体投地。
每一次他都故意紧逼林渡,林渡打得手忙脚乱,节奏全错。
眼看输得越来越惨烈,简直丢脸!他本来是想让金承输得掉底裤的,没想到被捉弄的人是自己。他脸就像火烧,越来越顶不住金承的步步进攻。只好举手投降。
三人的脸上头发上和耳朵鼻子都贴满了纸巾屑。这是米思和杜巧灵给输的人贴的。
“夜了,不玩了不玩了。”他故意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陈和周也觉得没输得没意思,纷纷附和。
“刚才谁说输得最多的人要做什么?不作数了吗?”金承笑着问。
“对哦对哦,输得最多的人要请大家吃饭。”米思大声说。她指着林渡一脸的纸巾,捂着肚子大笑:“林师兄,全场就你的纸巾最多,不用说,你要请客啦。”
林渡当然不服输的。但规矩是他说的,不能不服。
他胡乱扯下纸巾屑,一边扯一边气恼地说:“这个自然。回到学校请你们。”
“有师兄请客,我一定赏脸。”金承说,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杜巧灵看着林渡狼狈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主动帮他把纸巾摘下来。林渡更气了,拨开杜巧灵的手,忍着怒气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杜巧灵看着金承,金承露出得意的笑。
晚上九点,大家各自散了。
杜巧灵随金承出了帐篷,两人并不急着回去,他们向山丘中间的小木屋走去。
杜巧灵轻快地在前面跳着,似乎很高兴。
“我赢了,所以你高兴?”金承问。
杜巧灵不承认,见四周没人才开口,“当然不是。很快就能听到你的秘密了,我才高兴。”
其实,金承被林、陈、周围剿时,杜巧灵很有点愤愤不平,她看得出金承不大会打牌,是边打边学的。金承输牌时,她恨不得帮他打,可是自己牌技更烂呢。
几局后,金承扭转局势,反败为胜,而且屡战屡胜,她暗暗为金承开心,又觉得自己背叛了林渡而自责。而且一整晚她都要装哑巴,这让她难受得要死。
当她习惯说话后,想再装哑巴就越来越困难了。
晚上的风不大,也不像前几晚那么冷。
他们进入小木屋,里面是空的。上次金承过来看到的棺木已经不在。真后悔当时没打开棺木看看。
“那块布是在哪里发现的?”金承问。“是陪葬品吗?”
“不知算不算陪葬品,我们打开棺木时,只看到穿着一身华服的大漠公主,棺木内没任何陪葬品。那块布是包裹在她身体内的。”
“是在华服里面?”金承问。
“是的。我们脱了她外面的华服,才发现她的贴身衣物是一块残破的麻布。”
金承若有所思地点头。大漠公主和麻布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阴间的图腾图会在她身上?
“那时是我和米思一起检查她身体的,段教授在旁边看。那个图,可能年代久远,已经印在她皮肤上了。”杜巧灵用手指指自己的腰部。
“所以她的身上也带了那个图案?”金承问。
杜巧灵点点头。金承沉默起来。
“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秘密呢。”对于金承的秘密,她总是念念不忘。
一千五百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阳间人知道他的来历,当然也没有其他阳间人知道他的存在。和他相伴的,只有一个狐狸——白狐。
金承决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杜巧灵。
他们回到帐篷,坐在帐篷门口,眼前是茫茫沙漠和渺渺河汉,银河上的星星数不胜数,比城市看到的更大更明亮。
为什么要告诉杜巧灵,他也说不清楚。一千多年来,他从来没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一个阳人。他的秘密,只有白湖知道。白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