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时间紧迫,崔洛自然不会细问,她将秦玉扶在榻上,转身就去喊书院里的郎中。
却在这时,门扉被人拉开,一阵寒风从西北角灌了进来,吹的崔洛鼻头一阵酸楚冰寒。
入眼竟是那日在东华门见过的一张熟悉的面容。
缙王!
秦玉的院子虽然不在晋宅的后院,但好歹也是女儿家的所居的地方,他一个外男就这般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真的合适么?
崔洛站在原地,犯了难!
她是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还是老实的退出屋子,给二人制造机会?
不过,随着缙王所带来的人手,崔洛就放下了戒备,因为除了缙王之外,还有郎中和婆子几人,看架势是已经获知了秦玉受伤一事。
这也太快了!
马车从法华寺赶到晋江书院,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那么缙王应该是骑马来的,否则不可能此刻就出现在书院里头。
“快去医治!”缙王吩咐了身后的郎中一声,言罢,视线才落在崔洛身上,竟有种古怪的敌对感。
崔洛唇角微动,缙王该不会觉得她是个‘男儿身’,不该出现在秦玉的屋子里吧。
崔洛便要告辞:“先生,您若没有旁的吩咐,学生先出去一趟。”
崔洛转身就要走,秦玉却叫住了她:“站住!你是我的得意门生,老师受了伤,你不该在一旁伺候着?”
秦先生语气严厉时,真有几分慎人。
不过,崔洛真正担心的人不是秦玉,而是缙王,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善啊。
再者,徐夫子才是她的恩师呀!
崔洛心中懊恼,人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在没考上秀才之前,得罪了秦玉会给她惹来不少麻烦。
崔洛走到脚踏边,见郎中打开药箱给秦玉治伤,她干站着也觉得变扭,就从婆子手里接过棉巾,要给秦玉擦拭手腕处的血。
崔洛没有抬头,也知道缙王此时正俊脸微沉的看着这一幕。
郎中处理好伤口,道:“幸好事先做了防备,毒并没有入脏,秦先生好生修养半月,伤口处便可结痂。眼下容易生冻疮,还望秦先生切记要留意,伤口处莫要沾水。”
郎中话音一落,缙王道:“我给你留两个婆子伺候,你没有痊愈之前,不得将人驱走!”
这时,秦玉才抬眸看着缙王,笑的很清脆:“呵呵.....王爷,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属下了!您没有权利干涉我。”
缙王又上前一步,投下的影子盖住了眼前的视线,崔洛站在二人之间,备受煎熬。
她知道秦玉是故意将她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挡住缙王吧?可秦玉不是喜欢他的么?否则那日在东华门外,也不会主动去见他。
这怎么又闹上了?!
缙王看着榻上的人,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也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几分:“我也是为了你好!”
秦玉这般的女子,怎会吃这一套?她随即就回了缙王一句:“为了我好?王爷如何知道这就是对我好了?您不是我,您又怎知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缙王突然失语。
崔洛有些待不下去了。
她已经听闻了秦玉的各种传闻,知道秦玉做事素来没有章法,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否则怎会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她和缙王就‘争执’上了?
从二人的谈话中,崔洛仿佛探知到了某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沉默........
内室突然就陷入一阵骇人的沉默。
崔洛很想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缙王终于开了口:“你先出去!”这话是对崔洛而言的。
闻此言,崔洛只觉如释重负,秦玉在书院的地位再怎么稳固,说话的份量也抵不上缙王,他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没有兵权在身,照样是皇家人。
秦玉这一次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