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连仁见她这赖皮模样真的恨得牙根痒痒,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抬起手狠狠的甩了躺在床上的裴氏一巴掌!
裴氏的奶嬷嬷惊呼一声扑上来,检查裴氏受伤没有。裴氏被这一巴掌打的整个人都懵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卓连仁第一次打她!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张嘴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吐出了一口鲜血!
奶嬷嬷吓得尖叫一声,然后七手八脚的帮她擦拭,卓连仁看着目光茫然的裴氏有些不忍,但是依然狠狠心道:“把钱交出来!我最后好生跟你说一次,莫要再拖延!”
裴氏茫然的眼神变得恶狠狠的,像恶鬼一般盯着他含含糊糊道:“不…可能…!”
卓连仁气到极致反而笑了一下:“行,你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身边的人有没有骨气!来人啊,把屋里的人全都绑下去!把他们家里的人也都绑了来,不说就挨个狠狠地打!”
只听门外一群衙役高声应诺,闯进裴氏的卧室,裴氏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这可是她躺着的内室!卓连仁竟然让这么多男人进来!他…这是一点情面不顾了啊!
几个丫鬟都吓得尖叫起来,拼命的挣扎,却抵抗不住男人们的大力气,一个一个被拖了出去,一时间屋里鬼哭狼嚎的,眼泪横飞。
裴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忍不住握紧了身边的奶嬷嬷的手瑟瑟发抖。
卓连仁一直在观察她,见她真的吓到了,低声威胁她道:“现在你交还是不交?!”
裴氏的狠劲也被他激上来了,坐直了身子像斗鸡一般吼回去:“不!交!!”
卓连仁嘴角一咧,拍了拍手,两个壮汉靠近床边,裴氏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全身。只见壮汉一把拉住裴氏身边的奶嬷嬷就往外拉。
裴氏哀嚎一声:“嬷嬷!!!”却没听到她任何回应,仔细一看却发现她垂着头,仿佛晕过去一般。
她不禁彷徨的看向卓连仁,卓连仁露出森白的牙齿一笑,这种典狱里的差役最是懂怎么制服人了,悄无声息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弄晕过去!
卓连仁低头逼近她,看着裴氏惶恐的眼神说道:“既然你不说,那你身边的人就得说了,若是他们不说,他们的家人都得死!你说是你这个主子重要,还是他们自己的血脉亲缘重要?我劝你一句,赶紧说了吧,别耽误了时辰!”
裴氏低下头咬咬牙,知道卓连仁说的都是真的,过了许久,屋里的人都已经走的干干净净了,只有卓连仁坐在圆桌旁在想些什么。
裴氏终于开口道:“在汇鑫隆钱庄的三号柜里。”又从她日日躺的枕头里摸出半块印章道:“这半块印章正是取这钱的信物。”
卓连仁忙站起来上前要拿住这印章,裴氏却一收手握紧在自己手心:“我只求老爷拿了这钱之后早早给卓承淮,我只求他保住黎儿。”
卓连仁胡乱点头应下,自裴氏手里拿下印章转头就亲自去了汇鑫隆。
当日下晌卓连仁就把所有的银票提了出来,因着那嫁妆地卖的偷偷摸摸的,所以压价不少,本来价值四千多两的地,一共也不过三千来两银子。
卓连仁摸着怀里三十张银票放下心来,琢磨着再多添些送给卓承淮,到底添多少钱才能让卓承淮满意么?
卓连仁这一路坐在马车上苦思冥想,直到到家才刚刚想出些头绪来。谁知他踏进家门第一步,脖子上就被架了两柄刀!
彭宇微黑俊朗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冲他龇牙一笑:“卓县令,别来无恙啊,在下对卓县令可是久仰大名啊。”
卓连仁哪里能见过彭宇这种人物,脖子上的刀贴着他的肌肤透出刺骨的寒冷,他抖着牙齿道:“你…你是谁?”
彭宇挑了挑眉:“哦…怪不得卓县令不认识我,咱们还是头一回见呢,只是在下听了许多卓县令的往事,竟然已经与你认识许久一般。在下姓彭名宇,兵部尚书彭显乃家祖父,庶吉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