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流到关键处一齐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聂锋。
许忆澄从唇边挤出一抹干瘪瘪的笑意:“聂先生,你工作忙可以不必每天都来照顾我的。”
白夜歌连忙附和道:“对,我来照顾她就好,我什么长骨头的汤和菜都会做,很感谢您把她送去医院,所以我也不为难您暂用您的时间了,您把她的检查费和医药费付了就行,要是觉得为难的话付百分之七八十也可以,您看这样ok吗?”
“我说过负全责就会说到做到。”他目光落在许忆澄的脸上停住,抿嘴笑了笑,“许小姐要是怕耽误到聂某,那聂某日后就等到下班在送些补品过来。”
他顿了顿,脸上笑意更浓了:“今天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明日再来。”
两人一个□□脸一个白脸,没想对方竟然来了个以退为进,不过只是送补品的话好歹正常些,不会让人误会和诟病,两人也就安心了。
楼道里的灯坏了,聂锋离开房间后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垮下脸,眼神在暗夜里透着一丝丝阴翳。
他摸着黑下楼,并打开手机接了个电话。
“喂,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贺朝影,他不是你能吃得住的。”
“嗯,我撞的,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再容易不过,男人最忌讳的不过是头戴绿帽。”
“我做事,你放心,好,挂了。”
漆黑的夜晚,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路上的行人渐少,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聂锋关掉手机,长腿一迈,跨出公寓大门。
空气中有衣料翻飞的声音划过耳畔,他诧异的抬起头。
纯羊毛精纺面料的西装外套当头一罩,聂锋失去了视野,眼前一黑,挥舞的拳头隔着衣服结结实实揍在了他的脸上,他闷哼一声,疼痛还没传到大脑,紧接着腹部又挨了一脚,整个过程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他跟本来不及还手。
指关节“咯咯咯”的在耳边响起来,头上的西装外套被人一把掀开。
贺朝影长睫垂着,低眸睨了眼捂着腹部靠在墙上的聂锋,勾了勾下巴,表情又淡又冷:“不好意思,没忍住。”
……
许忆澄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做了个不切实际的梦,吓出一身冷汗,被渴醒了。
她睁开眼,想爬起来找水喝,一偏头,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影。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依稀的瞧见一个高大的轮廓,还有那双直直盯着她有些渗人的深如古井寒光泠泠的眼眸。
她脊背发凉,汗毛竖立,鸡皮疙瘩一点点的爬上每一个毛孔,下意识的抱着被子缩到墙角里,抖着声道:“谁在那边!”
没有人回答她,影子从床边站起身,将手中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隔壁的椅子上,清冷的月光从窗边折射进屋,从他紧绷下颚线洒过锁骨,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他抬起手,两根长指勾住衬衫领口上的纯黑领带,往外一扯,丢在床沿边。
许忆澄头皮发麻,更紧张了。
那人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右手顺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慢慢往下,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突然停住,俯身抱住了她。
她吓得惊呼出声,下一秒便被人捂住了嘴,尖叫声往回咽,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身上却压着火热的胸膛,炙热的吻印上她的额头,又落在了眉眼,沿着她精致的鼻梁往下,故意错开的唇部,单手强迫的扯开她的睡衣,在她的锁骨狠劲的啃咬。
鼻间洋溢着熟悉的草木香混着隐隐的荷尔蒙气息,她痛得全身颤抖,从喉咙间呜咽出声,眼泪沾湿了眼睫,滴在他捂着她嘴的手背上。
她唇瓣动了动,贴着他的掌心胆怯又懦弱的喊了一句:“boss?”
贺朝影手一僵,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望着被自己□□在身下的女孩,理智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