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的世界,缺了最火热的颜色, 黯淡无光。
江御行抓着她的手:“都结束了,今天回家聚一聚吧。”
许妈妈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喜极而泣:“倒霉的孩子, 才离开我没多久,就瘦得不成人形,今晚回去都做你爱吃的菜。”
她继父站在许妈妈身后,微笑的朝她点点头。
一家人团聚,幸福美满的往外走。
走到一半,许忆澄突然挣脱开江御行的手,转身小跑回来用眼神询问正在打电话的谭轩:“我boss呢?”
清澈的瞳,像被溪流洗礼过, 不惨任何杂质,直直盯着他,执着的等待一个回答。
谭轩思量片刻,将手机递给她。
男人的声音性感淳厚,沉淀的烈酒般拥有让人一听就醉的魔力,穿透耳膜,敲在她心上。
“怎么,找我?”
熟悉的嗓音,许忆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角啜着两滴泪,嘴边却挂着笑,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从哪开始,于是只能像个小话痨,喋喋不休道:“唐先生已经清醒,还让人给撤诉,唐多令没来法院,今天好多吃瓜群众,我比高考还紧张,差点就把后半生交代在这……”
换做平时,贺朝影早就提醒她先把语言组织好再说话,这回却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
风夹带青草的气息,掠过湖面,吹动叶,吹动窗,坐在就诊室里的他发梢微微扬起,锋利的剑眉于无形间柔和下来。
女孩唠叨了一堆话,才想起要换气,深呼吸两下,问道:“boss,你在哪?”
医院的老医生黑着脸,边给贺朝影开药方边数落他:“注意休息,按时吃饭,多饮水,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肆意挥霍身体,将来病发的时候有得你受的,我给你开点药,回去一日三餐,准时吃。”
贺朝影起身,走到窗边,左手搭在墙上,靠着窗沿往外看。
院子里,成片的玉铃花一串串的挨在一块儿,像成排的铃铛挂在嫩绿枝杆上。
他静了静,好一会儿才道:“我又不像你一样靠手吃饭,公司有点急事,需要脑力做后盾,我离不开。”
确实是工作狂会干出来的事,属于贺朝影式的谎言,就是她也有猜不准的时候。
她稍微安心下来,许妈等了十几分钟,开始催诉她。
许忆澄挂电话前急急问出最后一句:“boss,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今天回老家,下次上班的时候给你带!”
“哦?”
男人闷闷笑了一声,由喉结颤动出来的低音炮在她耳边回旋,荷尔蒙勾引了多巴胺,让她无法抑制的悸动了一下,额头手心都出了细汗。
“有是有。”贺朝影眯着眼,食指曲起,有点情|色的从下唇处慢慢擦过,“不过得等你回来才能告诉你。”
这个姑娘一定不知道,他的boss想和她谈恋爱,想得快发狂了。
按照约定,贺朝影是不能插手唐多令预谋杀唐珉未遂这件事,但他还有盗窃案可以管管,于是他采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调解”的方式,将唐多令送去大牢蹲了一个多月。
唐珉对此无话可说,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前妻去的早,一直觉得亏欠唐多令良多,所以将公司交给唐多令管理,唐多令在管理公司这方面也算是天赋异禀,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够狠”,想在商界立足,没有点狠劲是混不下去的,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唐多令竟然能狠到连他都杀。
身为人父说不心凉那都是假的,他甚至升起一丝想把唐多令打断腿的念头,但要真的让唐多令去蹲几年牢他又舍不得。
人生能有多少个几年?进去蹲一遭,这大半辈子也算玩完了。
唐珉权衡再三,还是帮唐多令圆了个慌,让他免除长期的牢狱之灾,同时革掉他在公司的职位,并重新修改遗嘱,这件事终于告了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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