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破瓦房前,十多个村的村长分别闷头随意坐在石头上抽着旱烟,刘家村与王家村俩名村长,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着不说话。
陆涛头上包着厚厚一层纱布,还好,伤势不重,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他也懒得去医院。
看着站站着不动的刘家村长和王家村长,认出俩人就是昨晚喝大了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那老头和中年男子。
暗暗憋着笑,心想,这两人还真行,昨晚刚对月结拜,今天就反目成仇,还真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呀。
“我看你俩昨晚喝酒之时,相互勾肩搭背的样子简直就是相恨甚晚,还一起对月结拜,大放豪言,为什么这才过去没多久,你俩就弄得要短兵相见了?”
昨晚虽然有不少人喝酒不记得事,但也有一些人还记得昨晚发生之事,听见他的话,不由想起俩人昨晚的结拜,都忍不住的笑了一来。
笑容是能传染的,顿时那些不记事的人看着老头还有中年男子,自行脑补他们结拜时的样子,一起高喊那两句常见(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口号,立马就忍不住的纷纷笑了起来,随之大家越笑越大声,然后彻底放开的狂笑,就连陆涛也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俩人此刻也想起昨晚结拜之时的样子,那老头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中年男子却是一脸的郁闷,特别想起自己和老头一起高喊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口号,就无比的郁闷,心想,大爷的,老子正当壮年,而那糟老头子土都埋半截了,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跟他同年同月死,呸,晦气。
“好了!大家都别笑了。”
陆涛忍住笑,站起身看了一眼捧腹大笑的众人,憋笑大喊了一声,给老头和中年男子分别递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平静一下心情,吐出个烟圈问道:“说说吧,刘家村和王家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发生械斗。”
此刻,大家也都不在笑,虽然知道两个村发生械斗的原因,但却没人站出来说话,都静静的看着俩人。
俩人接过烟点上,王家村的那名中年男子沉声说道:“陆老师,我首先为今天的事给你道个歉,村民们真不是故意伤到你的。”
“我知道,你还是说正题吧。”
陆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道歉,中年男子沉思片刻接着继续说道:“我们王家村在刘家村的下游,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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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农忙需要灌水的时候,刘家村就会独自霸占水不让我王家村用,所以村民们去不过就纷纷上门去讨说法。”
“屁话!是苦树村将水给拦截一半,流到刘家村的水已经没有多少,如果为我们在不拦着,我们用啥?要讨说法,你应该去苦树村讨说法,来我王家村干嘛?还不是欺负我王家村没你刘家村大,想要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嘛?”
老头吹鼻瞪眼的看着中年男子,立马反驳,同时还将苦树村拉下水,顿时局面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陆涛感到一阵头疼,走出院子然后盯着烈日朝学校楼顶跑去,大家见况,纷纷相互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很快,看他就站在楼顶往下方看去,就见远处一条人工挖掘的水沟从大河引水,弯弯曲曲的从苦树村周边一直往下延伸。
山区中,十多个村子的田地,全都是由自己挖沟,然后从大河引水灌溉,一般几个村共用一条水沟,身在上游的村子,用水要比下游的村子舒服,所以想这种为了水问题而发生争执的事情这里经常发生,大家也都是见怪不怪,刚刚才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看着远处大河还有水沟,陆涛当然也知道这里因为水的问题经常起争执,前世他就经历过几次,甚至还看见过四人事件,所以今天他才那么不顾安危的去制止,不像自己刚刚营造好的一片和谐,因为屁大点事而造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