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手臂上,腿上都长了很多鱼鳞状的东西,但是我的手臂上和腿上,一点事也没有。”
小男孩说着,就撩起衣袖露出干瘦却没有明显痕迹的手臂,然后他弯腰去拉自己的裤腿儿。
忽然,他拉裤腿儿的动作一顿。
唐剪烛一心注意着小男孩手臂上的鱼鳞状的东西,看到他动作停顿,追问道:“怎么了?”
那小男孩的脸瞬间红了下来,他小声的嗫嚅道:“不行,男女有别,我不能在你这个姑娘面前,露出自己的腿。”
“呦。”唐剪烛笑了:“你年纪不大,还懂得男女有别呢。”
小男孩害羞地将脑袋垂了下去。
“不过我是个大夫,在大夫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唐剪烛又补充了一句:“你这种小不点,在我眼里,就更没有男女之分了。”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惊讶地说道:“是这样吗?”
“对啊,”唐剪烛耐心安抚:“小弟弟你能告诉我那些生病的人,他们是什么症状,或者他们之前曾经有哪些异常的举动吗。”
唐剪烛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你还记得自己没做哪些事,而他们做了什么事吗?”
小男孩坐在石头上,拖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他们的腿上和手臂上,长了很多鱼鳞一样的东西,我认识的叔叔伯伯们,他们很多人都忍不住去挠那些的鱼鳞,鱼鳞脱落以后,他们的胳膊和腿会起很多脓包,他们很痛苦,每天都在大叫,发疯,还疯狂地攻击人。”
“至于他们做过的事,而我没做过的事......”小男孩继续思索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片茫然:“这个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在村子住里了。”
“你没有住在村子里?”
唐剪烛很是惊讶,但是她很快就想通了。
冀村现在被景未弦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就是她想进去,还得钻带刺的藤蔓呢,别说里面的病患了。
这个小男孩能自由出入,可见他没
。有住在冀村。
可是看这小男孩说起冀村里面病患的事情,显然他对冀村里面的人是非常熟悉的。
按照景未弦的做事方式,他不可能会任由这个从冀村出来的小孩乱跑吧。
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小男孩就给了唐剪烛答案。
“叔叔伯伯们说,冀村是朝廷用来安抚从战场下来的将士们的地方,这里不能有小孩在地,所以他们就把我藏在了山上,每隔两天给我一些吃食。”
唐剪烛闻言,才知道这小男孩为什么会满身污泥,饿得瘦骨嶙峋。
“冀村已经封了半月有余,也就是说,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吃的了?”
这么一个小孩子在深山野林里面,该怎么生存?
景未弦下令封锁冀村,大概也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吧。
“不,不是的。”
小男孩解释道。
“其实冀村是刚刚封的。前几天的时候,叔叔和伯伯们还给我送过吃的,叔叔伯伯还有那个大哥哥对我都很好,是我自己在山洞里呆的太久,憋得慌,才会到处乱跑,今天不小心摔进了一个泥潭里面,浑身才成了这样。”
“大哥哥?”
“对啊,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大哥哥,就像你一样好看。”小男孩两眼闪烁着灿烂的光彩。
“他每次来看我的时候,都会给我带一堆好吃的好玩的。”
“这样啊。”唐剪烛并没有将小男孩口中的大哥哥放在心里,只随口应和了小男孩一句,就继续发呆了。
这个小男孩没有住在冀村里面,所以没有染病。
这场瘟疫的爆发源,就在这个村子里面。
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现在的关键就是,这个小男孩和冀村中人的关系匪浅,冀村的人都中招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