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那铁盒子里的东西还好吧,这些年我一直听你的吩咐,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个盒子还有这封信。”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风挣扎着想要上前,手腕上的铁链被他甩的叮叮当当的作响。
白风看到唐剪烛自从看了那盒子和那一封信后,就一直沉默不言。
他不知道唐剪烛这是怎么了。
被困密室多年,白风的精神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
现在一个酷似他干娘的人站在他的眼前,白风的记忆和精神力已经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
他现在满脑都是唐剪烛母亲的嘱托,他要保护这盒子,他要把盒子交还给他的干娘。
现在见唐剪烛是这般反应。
白风立刻惊慌失措的看着唐剪烛:“是不是.......是不是盒子里的东西坏了?”
不等唐剪烛做出回答,白风就拽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的喊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盒子。”
他一边喊,一边还拿自己的脑袋往石壁上撞,他的内功深厚,手腕上的锁链又响的厉害。
她住的院子虽然偏僻,可这么大的动静早晚会引来的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风波。
唐剪烛赶紧拦住他,放低了声音安抚道:“没有,没有,盒子里的东西完好无损,你看,你看。”
唐剪烛当着白风的面,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白银扳指。
白风见到扳指后,情绪终于被安抚了下来,他看着盒子里的白银扳指,神情有些恍然的望着唐剪烛:“干娘,你为什么不把扳指戴上呢?你之前不是最喜欢戴它了吗?”
唐剪烛只好将白银扳指戴在手上。
第二天,唐剪烛跟着唐樑去参加诗会,不想碰到了景未弦。
景未弦的神情立刻微妙起来,怪不得他今日问唐奉先这话的时候,对方支支吾吾,最后还不确定的说了桂花糕。
不过想想也是,唐剪烛在将军府一直不受宠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他今天怎么会蠢到,去问唐家的人打听唐剪烛的喜好呢?
唐剪烛揉了揉肚子,她废寝忘食的忙碌了这么久,这会儿还真的饿了,便不客气接过桂花糕,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塞。
可谓是毫无吃相!
“嗯?”唐剪烛嚼着甜腻又不缺香醇的桂花糕,两眼逐渐放光,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腮帮子鼓的高高的,像一只小仓鼠。
“这桂花糕还真好吃啊!”
景未弦看到的唐剪烛饿死鬼投胎儿似的吃法,不忍直视。
但是她眼中放出的光芒却比夜幕上的星子还要璀璨。
她脸上明明有一块那么丑陋的烧疤,可是落在他的眼里,居然还挺好看的。
他想起这些年京城中关于唐剪烛负面消息流水一般流出来。
当时他就当一个笑话,随便听听,并没有放在心里。
现在想想,那些年她一定过的非常的苦,只不过是几块桂花糕而已,她就视若珍宝。
思急至此,景未弦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冲动,他脱口而出:“这几天你辛苦了,你喜欢吃什么?以后直接告诉本王!”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话?
刚想收回,景未弦就察觉到,唐剪烛探索性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唐剪烛:“.......”
她就这么像吃货吗?
“你.....是不是染上瘟疫了?”唐剪烛思索良久,还是问出了一直盘旋在自己心口的问题。
这个问题,刚刚她就想问了。
以往的景未弦,骚的不可一世。
现在突然正经的说,‘你辛苦了。’还给她跑那么远买糕点。
这么正经的样子,难道是癌症晚期?
还是说,他真把她当成他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