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窗户跳到屋里。
一个肥胖的身影快速来到唐剪烛身边,手指在她的鼻子下放了一会儿。
此人正是今日唐剪烛在奴隶市场见到的奴隶主。
确定唐剪烛已经陷入了昏迷,奴隶主从怀里掏出了麻袋,作势要往唐剪烛头上套。
这时,另一个瘦弱的身影拽住了奴隶主的手。
“你想干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撒落在那个瘦弱的身影上,那人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闪烁着不忍:“要不,我们换个人吧。她是唯一一个不将我当奴隶看待的人,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她还给我起了名字,叫唐延。”
“我真的不想伤害她。”
奴隶主一把甩开唐延的手,恶狠狠地骂道:“你开什么玩笑?她长得这么漂亮,把她献给主子,主子一高兴,咱们最少能得半年的解药!”
见唐延仍旧犹豫不决,奴隶主凑到唐延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若她是一般的姑娘就算了,可你知道吗,她叫唐剪烛,是唐樑和沈若寒的女儿。”
“沈若寒死了,最有可能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就是她的女儿唐剪烛了。”
“可她.....”唐延不忍地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唐剪烛:“可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
“错了。我可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唐剪烛睁开眼,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两个惊慌失措的人,红唇微微勾起:“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呢。”
奴隶主吓得后退了两步,惊慌失措地望着唐剪烛:“你,你不是中了我的迷药了吗?”
唐剪烛扫了一眼桌子上被加了料的唐延卖身契,嗤笑起来:“用档次这么低的迷药,你是看不起姑奶奶吗?”
不等两人有所反应,唐剪烛手指微动,数根银针扎向两人。
那奴隶主和唐延的身手都还算不错,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唐剪烛趁此机会,快速下床,扬起袖子,冲两人甩出迷药。
奴隶主和唐延这次没有躲过唐剪烛的迷药,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不仅没有中他们的迷香,还反过来对他们下迷药。
唐剪烛找来绳子,将两人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随后解开他们的迷药。
她一脚踩在凳子上面,一手拽着唐延的衣领:“告诉我,你们口中的主子,还有所有关于我娘的事情。”
唐延目光闪躲,有些局促不安地望着唐剪烛:“我,我不知道。”
唐剪烛从唐延和奴隶主刚刚的对话中,也寻思着唐延不知道这些事,于是她转头逼问奴隶主。
只是她逼问奴隶主的方式要比逼问唐延狠辣得多。
她可没忘记刚刚这胖子是打算将她献给他口中所谓的主子。
那奴隶主开始还咬着牙不肯说,后来实在忍不住唐剪烛下在他身上的药粉,只好将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奴隶主背后的主子正是这些天流窜到京城的采花大盗,他用毒药胁迫了奴隶主和唐延。
让他们互相配合,接近妙龄女子,借用卖身契上的迷香和引香草,找到目标,将她带去主子那里。
唐剪烛了然,又追问道:“那我娘的事呢?你为何一见了我就知道,我是唐樑和沈若寒的女儿?”
奴隶主一听唐剪烛问起此事,即刻停顿不语,任由唐剪烛如何逼问,他都咬牙不说。
唐剪烛脑袋瓜子转得极快,她很快就想到奴隶主闭口不言的原因。
“你是害怕,你将你主子的事情说出来,会遭他灭口?”
奴隶主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灰暗,他苦笑道:“若真能一死了之便也罢了,你可知我和唐延也不想做这些昧着良心的事情,可是主子给我们下了毒药,每月需要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