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
“笙笙别怕,跟爸爸妈妈说,你哪里不舒服?不要怕,爸爸妈妈和警察叔叔都在这里……”
女孩迷茫地看着紧张激动得流眼泪的父母,目光又转移到那个虽满身狼狈被摁着,但依旧英俊优雅的男人,男人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你老实点!”警察看见这一幕,又强力摁压了一下男人。
“不要!”乔以笙稚嫩的嗓音惊喊道,“不要打他!叔叔不是坏人!他不是坏人!”
……
“他没有绑架我。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只是带我出去玩了几天。”
在警察和家人们的数次询问下,乔以笙坚定地这样说。
后来,她看见她最好的朋友的父母,崩溃大哭地哀求警察一定要把自家女儿救回来。
“是她!是她害的!如果当初就把那个男人抓了!我女儿就不会被拐走了!”
“是她!她是帮凶!”
“都是她的错!”
“乔以笙!你还我妹妹!你还我妹妹!”
……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不是帮凶……”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乔以笙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像是被搁浅在沙滩上濒死的鱼,自救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许久之后,她的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侧过身,手指死死地攥着被子,眼神空洞恍惚。良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恢复平静。
她努力了很久,发现睡不着了。她坐了起来,揉了揉红色头毛,穿上拖鞋,准备出去拿瓶红酒喝,可能喝点酒,就能更好入睡。
凌晨一点,大概所有人都睡了,屋子里很安静。
乔以笙蹑手蹑脚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只高脚杯,走回二楼的中厅,坐在落地窗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横竖交错的道路上仍时不时经过几辆车,就像黑暗里划过的流星,明亮,转瞬而去。
寂静得连风都能听见的房子里,突然响起一道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又是极轻的关门声。
脚步声轻缓,似乎正朝着这边走来。
乔以笙惊恐地回过头去,看见身着灰色丝绸睡衣的宋忱书停住脚步,站在中厅来处的一角惊讶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