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秦皎皎也抬起头来,她与钟伯行不同,封若时于她而言充其量就是个只见过几次的熟面孔,至于这人的人格品性如何,会不会趁机占了韩容清的便宜,从她的立场来看,都是难以确定的未知数。
可韩容清看上去却又并不排斥封若时,相反的,一向沉着高冷的韩家小姐此刻面色泛红,整个人都默不作声地窝在封若时怀里,脸上虽没现出什么好脸色,从头到脚却都是个默许的温顺姿态。
秦皎皎拿不准这二人的关系,一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阻拦,她见封若时提步要走,脚下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向前走了几步。
钟伯行在她身后沉声问:“要去哪?”
“你……他……”秦皎皎停下来,指了指封若时又指了指韩容清,“他们……”
“别管他,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秦皎皎颦起眉头,嘴巴张了又合,也不知道究竟想说什么。
她期期艾艾了半晌,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那,那封大人,你给清清上药的时候要轻点呀。”
封若时‘嗯’了一声,冲着二人点了点头,抱着韩容清走远了。
他们一走,原本闹腾的凉亭顿时安静下来。
钟伯行还站在秦皎皎身后,不动也不说话,秦大小姐则一反常态地僵在原地,背对着钟伯行,连头都不敢回。
并非是由于害怕所致的胆怯与逃避,她只是不知道若是自己此刻真的和钟伯行面对面了,应当同这人说些什么。
毕竟方才封若时与韩容清在场时,周遭的氛围并没有这般寂静而尴尬,眼下独留了他们二人,以及一个存在但相当于不存在的吕圣江,秦大小姐每每试图转身打破沉默,耳边便会不受控制地回响起她那句试图毁|尸灭迹的大胆妄言。
完了,
秦皎皎想,
钟伯行一定认为她是一个心肠歹毒且道德败坏的人。
得出这个结论,秦大小姐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她心下烦躁,空闲的双手便不自觉地想要拉扯点什么。
她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的袖子,探进袖袋的指尖却冷不防地被一尖锐物件扎了一下,秦皎皎痛哼一声将手抽出,一抹鲜红已然缀于白嫩指尖之上。
“怎么了?”钟伯行走上前来,瞧见秦皎皎指腹伤口,才舒展开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袖子里有什么?”
秦皎皎撇了撇嘴,默默从袖袋里掏出一支发钗。
那时她被吕圣江拖拽前行,只想用这发钗自保,不料钟伯行与封若时及时赶到,这发钗没了用武之地,便被她随手塞进了袖子里。
只是后来经历了封大人提脚踹人的那出变故,她便将这茬全都忘了。
“无妨,也不是很疼。”秦皎皎眼眶含泪,摸索着头侧的发髻,想要将钗重新戴回去。
可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眼下手腕无力,秦大小姐按着发髻戳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将钗插|回发间。
“这钗怎么……”秦皎皎有些脸红,只觉得钟伯行此时必然已经将她当成了一个什么都干不成的傻子看待。
她越是着急,手上动作便越是失了轻重,钟伯行看着她那摇摇欲散的发髻,悄声叹了一口气。
“别动。”
一阵凉风拂过耳侧,秦皎皎一愣,钟伯行已经探过她的肩膀,将那发钗拿到了自己手中。
“我来。”
他没用什么力气,一手虚虚捏上秦皎皎的后颈,另一手执着发钗,缓缓将钗插|了回去。
“好了,手疼不疼?”
秦皎皎慌乱摇头,只觉脸热的厉害,她抬手捂了捂心口,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会突然跳的这样快。
钟伯行却误会了她的举动,原本按着后颈的那只手顺势施力,他将秦皎皎整个人转过半圈,面对面问她道:“觉得不舒服?”
秦皎皎扬眸与他对视,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