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要抖出去,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你赶紧走,我不认识你,我和广文也不用你管。”
“现在想撇清关系,怕是太迟了吧?”江月回冷然道,“整天骂这个,讽那个,原来最该被骂的人是你。”
“你用我父亲的俸禄,我母亲的陪嫁,去养你和奸夫的儿子,真干得出来!”
“我不是,我没有!”老夫人吼道。
天师一手晃铃,一手晃镜:“大胆!还敢在此放肆,不肯承认,难道真不怕报应吗?”
老夫人不敢看镜子,低头不敢再说。
天师严肃道:“天理昭昭,你丈夫已经在判官那里把你告下,若是不知悔改,其它人都要被连累。”
江月回嘴角向翘,又迅速压下。
两位叔爷先跳脚不干了:“这不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天师,这事我们也是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指点一下吗?”
天师眯眼不答,两人对视一眼,从钱袋子里摸出银锭子来。
纵然心疼,也得先保命。
天师道:“她丈夫立下血状,不肯再与她为夫妻,死后也不必再见。圆此心愿,便可。”
二位叔爷异口同声:“没问题!”
“我们即刻写信回老家,开祠堂,把她逐出族谱。”
老夫人震惊抬头:“不,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这些年你们沾了我们多少好处?现在想踢开我?门儿都没有!”
二位叔父反驳:“那是托了季林的福,与你有什么关系?”
江月回走到江季林面前,轻声道:“父亲,您说两句吧。”
江季林从震惊中回神,深吸一口气:“我,同意二位叔爷的说法。”
“你……你这个……你们父女,都是黑心肝!”
老夫人气得语无伦次。
江月回居高临下看着她,冰冷的眸子不见半分温度。
“谁的心是黑的,到地府受挖心之刑时,自然会看得清楚。”
这话说得众人心尖一抖,仿佛这不是警告,而是真的预言。
老者清清嗓子对老夫人道:“阿玲,离开江家,我会照顾你的,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老夫人没有丝毫感动,反而一口气堵在喉咙。
她年轻时的确想过与他私奔,远走高飞,可慢慢的,江家的日子日渐好转,她成了尊贵的老夫人,怎么舍得走?
“既然如此,”江季林脸色沉凉,此时终究有了一家之主风范。
“来人,替老夫人收拾东西,即刻,离开江家!”
老夫人霍然睁大眼睛:“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