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午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是吴夫人的声音。
吴夫人听到禀报,忍着脚疼也赶来了。
生气归生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又是长子,一听说病情突然恶化,也早把其它的扔在脑后。
回话的是小厮。
“夫人,小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公子之前的确是好好的,手伤好了许多,还很高兴。
后来到了时辰,就吃了第二颗药,公子还念叨着,没准这两天就能好,可谁知道……”
“舅母,”吴瑶瑶声音微颤,带着哭腔,“表哥这样可不行啊,要不去寻寻其它的大夫吧!
会不会是这药……”
吴夫人略迟疑:“你是怀疑这药……”
“舅母,事关表哥的安危,我们万万不能赌,还是多找几个大夫,同时给看看才稳妥。”
吴夫人也有些犹豫,正要说话,有人一脚跨进来:“吴小姐此言,倒让在下有点寒心了。”
江月回大步走到吴夫人近前:“夫人。”
吴夫人也有点尴尬:“先生莫怪,我们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江月回摆手打断:“先不急着说。在下值不值得信任,稍候自有定论。”
她上前到吴远富床前,仔细看。
吴远富牙关紧咬,嘴唇微紫,脸色铁青,双颊又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月回紧紧皱眉,拿银针刺破吴远富的手指,几滴黑红的血在他指尖将落未落。
烛火映着血珠,显得分外诡异。
江月回猛地抬头,怒目看向每个人:“都给他吃了什么!”
吴夫人看向小厮,小厮吓得一哆嗦:“没,没吃什么,就是正常的晚膳,还在外面桌子上摆着,没来得及收。”
江月回走到桌子前,仔细看过。
吴夫人呼吸都快停了:“先生,莫不是有人给我儿下毒?”
“不是,膳食无毒,”江月回放回碗碟,若有所思。
吴瑶瑶眼底闪过恨意。
今天醒来时在花园子里,差点冻死,怎么晕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晕倒前似乎和这个神医吵了几句。
吴瑶瑶认定,她晕倒,和这个神医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这神医还让她割腕献血,在吴府的位置不尴不尬。
实在可恨!
定要趁这个机会,赶出府去。
“先生,小厮说,表哥是吃了第二颗药才会如此,该不会是……药有什么问题吧?
我并非质疑你,只是万事都有可能,会不会是这药并不对表哥的症?”
江月回哼笑:“吴小姐,你这都不叫质疑的话,那什么才叫?
我出门游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怀疑。”
“吴公子手指上的血珠,你们都看到了,若是我的药有问题,绝不会如此。这分明就是中毒之症。”
吴夫人狠狠盯住小厮:“去!把今日所有进过院子,与公子接触过的,都叫来!”
“是!”
江月回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的小碗,里面还有淡淡的红色痕迹。
吴瑶瑶微微扯了一下袖子,把缠着绷带的手腕露出一些来,上面还有淡淡的红色血痕。
江月回拿起碗,轻轻嗅了嗅,脸色瞬间一变:“这是什么?”
“这是我给表哥的药引,”吴瑶瑶柔声道,“表哥说要吃药,特意找我去取的。”
她说完垂下头,吴夫人看她的目光又柔和几分。江月回拧眉没说话,此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来了不少人。
有厨房的,还有洒扫的,以及来传过信儿的。
吴夫人立即出去,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下人们,沉脸道:“今日有谁在大公子的院子里,手脚不干净,自己站出来!若是让本夫人抓倒,绝不轻饶!”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吴夫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