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呢,邓云娇到处去说你对象这个舰长位置来的名不正言不顺,里头有猫腻,许胜利号称是家风最严谨的,可从来没制止过邓云娇去传播这番言论!”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刘琴能对陈秀娟透露这些内幕,陈秀娟便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一个人情,微笑着低声回答道:“我知道了,谢谢刘姐。”
刘琴看她领情,一时间心里高兴,脸上便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接着低声在她旁边把关于邓云娇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那边的邓云娇已经开始朝陈秀娟的方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拿那种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陈秀娟,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想让她先忍不住开口。
陈秀娟就偏不!邓云娇的眼睛越是瞪的跟牛玲一样,她就越是用灿烂的笑容回应她,笑的一心挑衅的邓云娇倒是先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可是在笑话我?”
“这位嫂子,您说笑了,我这见了陌生人一个劲的看着我,我不笑,难不成还哭啊?笑,是对您礼貌的回应。”
陈秀娟面容淡淡,话说的滴水不漏。
邓云娇出师不捷,当场火气就更大了,冷不丁的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哟?小嘴巴倒是怪利索的,唱大戏的吧?”
有时候,戏子,是一种侮辱性的称呼。
邓云娇这么说她,摆明了就是要让她难堪。
食堂里取了菜的军嫂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结伴出来了,看见了这边的骚动,一时间都挪不动脚了,一个个找了个好位置瞧热闹。
陈秀娟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可不能怯场示弱,要不然人家会把她当成软柿子的,到时候谁都想伸手来捏她一把,那可真是烦都要烦死她了!
“嫂子过奖了,就我这样的哪儿够格粉墨登场啊!还是嫂子的形象好,嫂子适合去唱大戏!”
四两拨千斤,打嘴炮这种事儿,陈秀娟从来就没怕过。
邓云娇被她这么一噎,气的顿时心火蹭蹭蹭的就往上冒了,她男人地位不低,邓云娇在本部大院,那可以说是横着走的。
许胜利是农民革命家庭出生,往上数三代人都出过为国捐躯的烈士,又是出了名的家风好,她在外边干了些啥都不会影响到他,所以邓云娇可以说是有恃无恐的。
“别一口一个嫂子的叫那么亲热!谁你嫂子啊!我可没有你这样资本主义娇小姐做派的妹子!”
“也不看看几点了,天天睡到这个点才出门,邵舰长的觉悟可真是好啊!这是娶了个旧社会大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回来吧?”
邓云娇不再收着,当场出言讥讽侮辱陈秀娟。
陈秀娟也收了脸色的笑容,淡淡的看着邓云娇,眸子里慢慢的酝出怒气。
“这位大娘,首先声明一点,我是工人家庭出身,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地主家千金!请你不要随便信口雌黄,污蔑人!”
“其次,请问我几点出门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倒是出门怪早的,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天天出门这么早,到底是为社会主义做了多大的贡献啊?”
唇枪舌剑,陈秀娟半点不视示弱,丁云娇顿时被她问的满脸通红。她是本部大院里最有名的懒婆娘。
虽然天天也是起早摸黑的不落人话柄,可是相处时间长了,大家又都不是傻子,谁还看不出来这个丁云娇一天到晚的根本啥事没干啊!
基本上不需要在家带孩子的军嫂,都会向部队提出申请,看看能不能分配到什么力所能及的工作来做。
一方面不用赋闲在家被人说闲话,一方面不是还用自己的劳动为家庭多创造一份收入么!
这个邓云娇可是个奇葩,她是不用生孩子带孩子的了,邓云娇嫁给许胜利是二婚了,如果放在旧社会,那就叫续弦,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那种续弦!
无他,当年许胜利还籍籍无名的时候,陪着他从小兵蛋子一步步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