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娟点点头,脸上有了微笑。
老支书便又接着问了:“那你既然不是来开条子的,可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
陈秀娟摇摇头,看见有人从那边的生产队队长办公室走出来了,估摸着这会该没人在那边打电话了。
她便站起来对老支书说:“没事,我是想来借用一下大队部的电话,可既然来了肯定要先过来看看您呀!上回分家的事儿我跟明磊还没好好谢谢您呢!吃席面那天又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结婚那天老支书去吃喜宴,上账上了五块钱,可是整个庄上的最多的了,就是邵大伯,邵三叔这样门里头的亲戚不也才上了一块钱么!
虽然大家后来都被邵明磊那几个战友一出手三四十块,还有顾正天拿的一百元整给震撼到了,可对陈秀娟来说,老支书的这五块钱分量才是最重的!
老支书比邵奶奶小十几岁,却和邵奶奶是一辈的,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是子孙满堂了。
可是他没有,年轻的时候赶上战争耽误了娶妻生子,后来又一门心思的扑在乡里的工作上,年纪也大了,也就没再提成家立业的事儿,一辈子就这么直接一个人过过来了。
陈秀娟知道他一贯是两袖清风坚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占社员半分便宜的。别的不说,其他几个庄的每年到了年底杀猪分肉的时候,那猪头都是被大队部的干部单独留下来,美其名曰辛苦了一年干部聚餐庆功然后就给私吞了。
一头猪才有几斤肉?大队部几个干部就私吞了一整个猪头,那分到每家每户手里的肉不就更少了吗?
这种风气在各个庄盛行,却唯独邵家庄这里没有,是老支书拍板杜绝了这种腐败风气,别的大队部怎么样他管不着,可是他当一把手的地方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腐败行为的存再!
所以,邵家庄的生产队大队长,会记,宣传干事这几个职位的干部总是干不长久,逮着机会就想调离这个清水衙门,老支书要自苦,可没几个人愿意陪着。
还有一个妇联代表,那倒不是她不想调走了,妇联代表一般就是本庄有名望的妇女担任,半公职人员而已,调动的可能性不大,也就只好老老实实跟老支书站统一战线了。
这么清廉的人,在她和明磊的喜事里上账却上的比一个门里的亲戚都多,陈秀娟心里是很感激的。
陈秀娟说完了她的话,老支书就佯装不高兴的数落了她一句。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的话?咋这么客气?我说句托大的话,明磊这孩子按辈分还得管我叫一声爷呢!我看着他小时候野的没边,这如今这么出息我心里头高兴,那点个钱算得了什么!”
“好了,你别在这儿瞎客气了,不是要打电话嘛?赶紧的,赶紧过去吧!这电话线上次坏掉了还是你们家明磊给修好的!”
老支书说着就引着陈秀娟往外去,一路走还一路不停的夸奖邵明磊。
“那孩子可真有出息,说技术人员要是没空他就偷师两招回来以后给咱大队部当专职的技术人员,我还当他是耍嘴皮子的呢!没想到还真的学会了啊!三两下就修好了!”
“这挪地方也是他挪的,线路怎么布他都知道!太聪明了!出息!有出息!”
老支书说的骄傲无比,那种长辈对于晚辈的自豪感表露无疑,陈秀娟有些明白邵明磊咋没事就爱往老支书跟前凑了,大概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鼓励吧!那头的父母可从来没有夸过邵明磊一句!
两间办公室中间就隔了一间屋,三两步路就走到了,老支书先进去的,进去就和大队长介绍道::“万春啊,这位是陈秀娟小同志,是邵明磊的爱人,就是之前帮咱修电话线的那个邵明磊。”
提起修电话线一事石万春就有些心虚,那次差点被邵明磊给瞧出蹊跷了。没错,大队部的电话线就是石万春故意破坏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