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醉,走路是稳的,只是脑袋有点疼,加之自己的身体缘故,这会儿的确不太好受。
进了门就躺到了沙发上。
苏安浅给他弄了一条热毛巾,“那我去煮汤了?”
曋祁勉强笑了笑。
她转身去厨房。
以前煮醒酒汤最多的就是给燕西爵,已经很久没做了,没想到隔这么久第一次是给别人做。
苏安浅端着汤出去时,曋祁好像睡着了,毛巾搭在手上,已经凉了。
“曋总?”她碰了碰他的手臂,称呼并不亲密。
曋祁过了会儿才微微眯起眼,缓了会儿,坐起来,看了她,“还叫这么见外?”
她只是把汤断了过来,“温度刚好,喝吧。”
曋祁坐着按了按眉间,看着她。
苏安浅也没动静,虽然看出来了他是想让她直接喂。
脑子里蓦然涌起曾经几次跟燕西爵同吃东西的场景,他有时候变态的喜欢从她嘴里找吃的……
胸口不太舒服,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没关火,您先喝?”
然后把碗放下,直接起身进了厨房。
没事可做,她就在厨房发呆,闭了闭目。
也没有待太久,转身出去了,曋祁正在喝汤,从那头看过来,眸底带着几不可闻的探究。
那一眼让苏安浅心头陡然震了一下。
她是不是表现太明显,让人起疑?
从来,她也不是个演戏的主,这么想着,努力的笑着,一下子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动作随性,单纯得就只是个学生,看了他,“曋总,我虽然有求于你,你也太折磨人了,困死了!”
曋祁看着她随性的动作,忽而笑了起来,“困了?”
苏安浅使劲点了点头,又皱着眉,很纠结,“但是我还想打车回学校,万一……你明天送我回去,被别人说闲话。”
曋祁略微挑眉,“以前被人说过?”
苏安浅眉头更紧,“可不是么?好多人一见燕西爵都开始八卦了,很烦人。”
他把碗放下,“只送到校门口?”
她皱了皱鼻子,显得很勉强,又满是揶揄,双手护胸,“我睡沙发?”
看她的动作,曋祁笑意深了深,声音温和,“你睡主卧,我睡沙发。”
她赶忙摇头,“不敢,我怕曋总趁这件事以后敲诈我,说我鸠占鹊巢!”
曋祁笑着看着她,忽然伸手牵了她,不多说,直接把她送到卧室门口,“你多说一句我就后悔了,反正床很大的。”
她立刻闭嘴,弯着眼笑,“那您睡沙发?”
甚至很不客气的关上门,曋祁才连忙撑着门板,“好歹给我床被子?再让我洗个澡?”
苏安浅警惕的看着他,往后退了退,“等你弄完我再睡!”
曋祁走了进去,拿了洗浴用品和一件睡袍。
她的确是打算等着他弄完一切再睡的,但是曋祁出来时,她已经歪在床边睡着了。
曋祁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到床中间,看了好久。
指尖略微在她脸颊抚了抚,嘴角勾了一点温和的笑意,替她盖好被子后,真的转身去睡沙发。
卧室的门关上,苏安浅终于睁开眼,松了一口气。
在黑暗里睁眼好半天,想着今天他和白澜谈话的内容。
如果白澜不帮忙这个项目,是不是他的项目其实也进行不下去,最后只能烂掉,加上关于燕西爵犯罪的数据被证实有误,项目大概能回到燕西爵手里了?
她粗略估算过,也看过相关资料,这么大一个项目那都是几十亿的损失,相当于燕西爵一整年都白干活还倒贴。
就算项目回不来,至少帮他降低损失。
想着,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被曋祁叫醒的,早餐都已经做好了。
见她洗完脸素面朝天的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