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题之前,他的吻变得很用力,就是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可是说实话,苏安浅竟然没有动心,也没有特别想,以至于脑子越来越清楚,又莫名其妙的混沌,分不清她身上的人到底是谁,所以在叶凌几乎走到最后一步时倏然问了一句,导致所有事情戛然而止。
燕西爵在意的,是她竟然真的跟叶凌上同一张床了,还除了睡袍,甚至走到最后一步。
一想到两个人那种姿态,他那一张脸都是冰冷的,没有揽着她的手别进裤兜握着拳。
发现她停下,他才抬眸,“怎么不说了?”
苏安浅愣了愣,很明显从他眼底看到了森冷,可他说话却轻描淡写,“继续,你问了他什么。”
还以为这么无聊的事情,他应该不会真的在听,原来听这么详细。
反正也讲到这里了,苏安浅也不怕讲完。
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就问了那么一句。
她问:“你吃药了吗?”
身上的叶凌微微顿了动作,吻不曾离开,也低低的回应:“什么药?”
苏安浅闭着眼,只是循着直觉回答:“你自己说的,以前不是一直都有吃什么男士避孕药么?”
那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她骤然回神,有些无措,因为她问的那个人是燕西爵。
曾经,燕西爵阻止她、扔了她的避孕药,警告她不准碰那种药,因为他一直有吃。
叶凌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他能猜到的,那个人是燕西爵。
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嫉妒,性致一点点消失殆尽,然后掀掉被子淡淡的一句:“睡觉吧,我睡沙发。”
其实,苏安浅甚至害怕叶凌会因为她的话而受伤,不顾她的感受强来,幸好没有。
但是今天一早起来,叶凌依旧温和,神色却是落寞而淡然的。
思绪正盛,脸忽然被燕西爵扳了过去,一张峻脸俯低静静的盯着她,半晌才幽幽吐了一句:“原来你也会想到我。”
苏安浅皱了皱眉,想避开他,“……我没有,只是……”
她也不知道。
燕西爵不打断她,就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她只好抿了唇,“我该走了。”
手腕被他握住,重新揽到怀里,低眉,“除了记得我会吃那种药,就没有别的,关于我的回忆了?”
苏安浅把手腕抽回来,“没有。”然后又抬头,“就算是这个回忆,也是因为你只是个骗子!”
如果他真的一直吃药,她当初就不会怀孕,第一个就不会流产。
燕西爵知道她说的什么,墨色的眸子升起略略的心疼,已经忘了当初他也是愤怒的,为此还把她禁足。
也许是他真的稳重了,流产这种事,千错万错,一定是男人的错。
低眉望着她,连声音也变得低沉浓重,“如果现在道歉,来得及么?”
她怔怔的看了那张认真而英俊的脸,心口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趁机往里钻,猝不及防的占据。
回过神,她撇开视线,本来就不该提这些事的,抿了抿唇,“我还要去上班……”
将将转身,猛然的力道将她扯了回去,很重,也很稳,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什么都不说,俯首压下薄唇。
苏安浅猝然皱了眉,空出来的手困难的想推他,可是那具身体贴的越紧,吻得越是紧密。
不粗鲁,也不算强势,反而带着温柔,只是过分炽热而结实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或许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直到她失去力气瘫在他怀里才肯罢休。
薄唇若即若离的含弄,鼻尖抵着她的,“……我道歉。”
嗓音低哑浓厚,迟了很久的‘对不起’三个字他说得很缠绵,说完也不肯放开她,继续吻。
苏安浅已经懒得挣扎,起初还睁着眼抗议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