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胡林那边出什么岔子了。”
眉宇间终有浅浅焦色,李达却忙不迭宽慰我:“应该不会。唐小姐你先别多想。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看看胡林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我又没有实锤证实胡林真的遭遇了啥,我自然不会再咋咋呼呼纠缠个没完没了,而且我也想让李达早点去瞄瞄胡林那边咋回事,我赶紧点头:“好的。”
车在飞驰中,我和李达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各自的缄默。
周末大塞车,我们一出来就塞在了华强北的主干道上,把日落余晖塞成了华灯初上。
扭过头去看川流不息的车河移动一阵,我掏出手机给戴秋娟发信息,可一直到李达将车驶入停车场,戴秋娟都没有回复我。
怀揣着越发悬高起来的心绪,我与李达肩并肩往电梯那边走去。
走没几步,我猛然听到身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达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与我同一时间下意识回望了一眼,只见有五个头顶鸭舌帽戴着口罩的壮汉,正朝着我们这边的方向步步紧逼。
无暇再多作思索,我和李达几乎不需要打眼色,就相互默契箭步朝电梯那边冲去,我们兵分两路各自按下了一个电梯的升降键。
在那些人即将逼近之际,电梯终于降下门打开,可那里面,赫然站着三个人。
没有给任何的时间再让我们反应,最靠近电梯桥箱门的一个壮汉,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条钢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李达冲过去,径直勒在了李达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反抗,李达的手胡乱挥了几下,竟插入到我的衣兜中周游了几秒。
眼瞳徒然增大,李达将手拿出去,李达反手抓住那个壮汉的手,他就要将人侧摔下去之前,他的胳膊已经被七手八脚地按住了。
而我这边的境况也并未比他好多少,我还没来得及作任何的应对措施,已经被人两相架住胳膊,其中一个男的将我的包包狠拽扔下,又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粗暴地将我拖拽着。
我肆意挣扎,却挣扎不过十几秒,就已经被人硬生生塞进疾驰过来的车上。
这样的场景,在我的人生经历里,已然是第三次。
可我从来没有哪一次,如同此刻那么惊恐失措。
是的,我嗅到了有人势要将我置于死地的味道。
因为,塞我的人下手特狠,他带着明显的故意,他将我重重地推进去,将我的头颅重重地撞在车门顶上,直撞得我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好一阵,意识才恢复过来。
神志有些涣散,我透过车窗依稀看到李达被三个人围在一起狠踹着,我的鼻子止不住的发酸,我下意识要蹦起来拉住门柄,脸上却顷刻挨了个大耳光子,抽我耳光子的那个男人,他恶狠狠瞪着我:“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把你眼睛抠出来扔掉!”
我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来,这个男人目光更是凶狠:“你最好不要跟我废话,我讨厌话多的娘们。不想吃更多的苦头,就给我像条死鱼样待着!”
说完,又连连给我摔了三个耳光子。
脸火辣辣的痛,眼睛里金星更浓,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我怕我还没搞清楚个天南地北就被这穷凶极恶的傻逼弄死在车里。
各种情绪环绕重压在心口,担忧李达的思潮占据着主导,我不甘我还没能翻腾出一片浪来,就彻底挂掉,于是我死死抿住嘴,连呼吸都屏住大半。
在足以让人崩溃的沉寂对峙中恍然不知多久,像一头发疯的野牛似的狂奔着的车驶入一条晃晃荡荡的小路,在夜色的掩饰下,尽管我能用余光窥见一路的婆娑,却无从判断这是到了哪里。
惊恐越渐浓郁,堆在心口难以挥发,我把眼睛睁大了些,更是拼命地窥探着这周遭的一切。
就在这时,刚刚恐吓我的那个男人他的手机响了。
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