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手缩了回去。
至于汪晓东,他自然更是清楚他爷爷的这套把戏是什么目的,他眉头深锁,加重语调:“爷爷!”
神情无异,汪老头语气淡淡:“我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你快去给爷爷买炸酱面。”
迟疑一下,汪晓东将视线投过来,他与张代对视了大概有十来秒的光景,我也搞不懂他们能从视线的碰撞里交流出什么来,总之汪晓东把目光移开之后,他松口了:“好,我这就去买。”
汪晓东前脚一走,汪老头后脚就坐在我们对面,他瞥了瞥我,轻描淡写的语气:“唐小姐这些天睡眠和胃口,还好么?”
说实话即使此刻汪老头的身边没站着一串的壮汉,但我真是被他整怕了,他这么扫我一眼,我觉得骨头里都是凉意,可余光里张代的侧脸入眼,我的精神才不至于太过紧绷,我中规中矩:“挺好的。”
视线彻底凝在我身上了,汪老头的语气淡得跟一杯放久到完全失去内容的白开水:“这样看来,唐小姐确实跟我家晓东之前认识的某些女人不太一样,唐小姐的抗压能力,倒是不错。”
我勒个擦擦,刚刚我过来之前,汪晓东不是一本正经的说这老头子,是要给我道歉的嘛,这算是哪门子的道歉啊?
还是,这是有钱人上流社会特有的道歉方式,是我这种穷逼孤陋寡闻不懂欣赏?
吐槽归吐槽,我知道汪老头属于我完全搞不过的那种人,我就算再不爽,他没拉下脸之前,我怎么着也得供着,我没那么多条命,也不是次次都那么走运能死里逃生。
喉咙越发干燥,我努力吞咽着润了润嗓子:“谢谢。”
没马上接上我的话茬,汪老头坐在那里,他的身体反复挪动了好几下,又将他双手搓来搓去的,他都快把自己的手背搓秃噜皮了,他突兀往前倾了倾身体,一把将旁边正呆头呆脑的肉松包抓抱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垂下目光看着正不断挣扎着的肉松包,他像是克服了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困难,从嘴里面挤出干巴巴的一串话来:“唐小姐,我为我前些天对你犯下的暴行真诚道歉,希望获得你的谅解。”
真的觉得有些人,他是不适合对着别人低声下气道歉的,反正汪老头此刻嘴里面吐出来的话,跟他的气场分外违和,我无所适从,怔了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后面是张代用手推了推我的胳膊,我从神游中惊醒,接茬:“嗯嗯。”
看来汪晓东说得一点没错,肉松包是真的特怕这个老头子,被汪老头一摸头,它就惨叫不止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有些看不下去瞬间忘记畏惧,嘴一快:“汪老先生,你还是放过肉松包吧。”
脸上浮起一层讪讪然,汪老头迟疑一下,他倒是把肉松包放到了沙发上,肉松包就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滚下去,跑得老远。
再有些干巴巴环视我与张代一阵,汪老头转而对张代说:“小代,我也得给你说句对不起。以后有机会你带着唐小姐上门造访,我亲自给你们下厨做饭。”
波澜不惊,张代语气淡淡:“那我在这里,先谢谢汪老先生。”
汪老头正了正身体:“那你们回吧。”
随着汪老头这话,张代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赶紧跟着他的步调站起来,但当我们正要迈开步子,汪老头却又冒出一句:“稍微等等,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想要与唐小姐单独聊聊,可以么?”
张代的双眸徒然一暗,他突兀不管不顾的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他再直视着汪老头:“汪老先生,我和唐二马上要复婚了。”
目光定在我们胶合在一起的手上,汪老头神色无恙:“这是好事。但我还是想跟唐小姐单独交流一阵。”
纵使张代没有过多表现出来什么,可我凭直觉张代他多少是对汪老头抱着忌惮的,我怕他再因为我的缘故被卷入什么风波中,而我也认为像汪老头这种人他要想再次弄死我那也是分分钟的事,他就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