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跟着你便是了,只是李贯宇是我的知己,怎么也得等到喝完他的喜酒才好动身吧?”
“真的?秋娘,你当真愿意再随我入长安?”
“不愿意,可我能让你一个人傻了吧唧的去长安被算计吗?哼!”
江秋意闷闷的撅着嘴,想了想,又说:“你我是为和谈之事去的长安,阿娘和孩子们就别跟着去了,待我们到了那边安置好,看看陛下的态度,到底是和谈之后就会放我们回来还是打算将我们强留在长安了。”
“若是逼不得已要久居长安了,那便再派人来接阿娘和孩子一块过去,一家人长期分离总是不好的,只是这一趟去,慕儿和敬儿就得断奶了,哎,他们才11个月……”
说起这个,江秋意不免有些小忧伤,这母乳喂养是母亲和孩子之间最亲密的联系了,孩子吃着奶,江秋意便会觉得自己是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最需要的人,骤然要给孩子戒奶,心里头还是很不舒服的。
不过好在,11个月大的孩子已经陆续开始吃其他副食了。一开始是吃一点点的鸡蛋黄,再逐渐的添加米糊,面疙瘩,沤的烂烂的豆杂面条,到现在长出了第一颗乳牙,就已经开始吃肉糜粥了。
这俩孩子一点儿也不随他爹,别看谢六郎如今牛高马大的,六郎娘可说了,他小时候瘦弱的紧,小胳膊小腿的才娇气着呢,一岁半才会走路,打小就没胖过。哪像这俩小子,又好养活又虎实,才是十一个月,已经能扶着桌子腿稳稳当当的走着攀着去勾桌子上的八珍糕了!
开了口吃其他东西的孩子,母乳就吃的少了,其实早就可以戒了,因为那俩馋嘴猫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吃,一边吃一边抱着娘亲露出满足的笑容,白天的时候基本上是不怎么吃母乳的了。
可江秋意的母乳却不少,为着孩子们晚上还能吃的上,她也不敢回奶,白天的时候啊,实在涨奶涨的难受了就自己个挤出来,这样奶水才不会给憋回去。
有时候忙起生意来忘了,或者在外面跑不方便挤奶,回到家胸前那两坨肉涨的跟大石头一样硬,挤起来的时候疼的直彪眼泪,别说谢六郎了,就是六郎娘也是看着心疼的很,劝说了她好几次,实在不行就戒了吧。可她自己不愿意,因为她其实也知道,还得有一段时间离开孩子呢,所以能在他们身边一日,便要维持这种密不可分的联系一日。
江秋意早就知道石屏这弯浅水是留不住谢六郎的,说实话,也早早的做好了跟随他再度入长安的准备,最近这段时间的矫情扭捏,是故意的,就是要让男人知道知道,当他背后的女人啊,有多不容易!
看她陷入了忧伤的情绪了,谢六郎很是自责,收紧了臂弯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叹息道:“你若实在离不开孩子便留在石屏吧!我虽然不想和你分开,可我同样不想看见你有一星半点的不开心。”
江秋意摇摇头,说:“算了,你那么笨,我才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长安那样的虎狼之窝呢!回头叫人拆骨吃肉,啃的渣渣都不剩,我还得给慕儿敬儿重新找爹,多麻烦!”
“你敢!”
一声低吼,谢六郎板正了怀里头那个可人儿的身子,低下头狠狠的含住那一抹朱红。她照例想跑,后脑勺却被按的死死的,半步不得后退。
这女人,他明明已经是万人称颂的大将军王了,可怎么在她眼里还是个要她事事操碎了心的无知少年一样?无知便无知吧,有一个人,事事为你操心为你着想,这样的福气几人能有?
江秋意和谢六郎才回到家,县衙那边便派人派人传来了审判的结果。
一般小县城的县太爷就是个九品芝麻官,要在地方上磨砺许多年才会有调动或者升迁的机会的。哪像石屏县衙,短短几年间换了三任县太爷了。
来过一个皇室出身的县太爷,走了。来过一个禹王一派的县太爷,因为谢美玉一事渎职失职,被革职查办,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