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嘱咐清楚了,江秋意才一件件的将事情全都理顺了,唠叨完了那些琐碎的事情,她问小栓:“有谢平顺的消息吗?”
小栓点点头,低声的说:“找着了,昨个晚上他自己往咱家扔了封信进来,跟您约了地点。”
说着就将信拿出来给江秋意,却还是一脸担心的说:“俺姐,要不俺替你去见他吧!谢平顺这个人现在成了亡命之徒,万一他起了歹意……”
江秋意摇摇头:“他如果对我有坏心就不会听见我在找他的风声之后颠颠的自己送上门来了,如今他是深陷泥潭,只等着我拉他一把呢,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信上说的时间正是今天傍晚,江秋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差不多了。就让小栓出去准备着,待会和带上三五个身手好的护院跟着她一块去。
小栓说的对,如今身子这么笨重她可不敢托大,胆肥到真如谢平顺信里面所说的,孤身赴约。万一谢平顺脑抽了自己不想活就是要拉她去垫背呢?她可不愿意去冒那个险!
江秋意去见谢平顺的空档,远在长安城的禹王府中也来了一名访客,谁也没想到这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踏入禹王府,就连禹王自己,也被帷帽下的那张脸吓的脸色都青了。
“三弟……”
“二哥,好久不见啊,怎么见了亲弟弟跟见了鬼似的?哦,本王忘了,二哥心中本来就住着一只恶鬼嘛!”
私调禁卫军逃出长安的梁王此时以及不复他天子骄子的雍容华贵,满脸的络腮胡子,浑身的风尘仆仆,落魄的如同街头的乞丐似的,难怪一路上没人将他认出来,他身上哪里还有半点当梁王时的英雄气概?
禹王像是吞进去一直活生生的苍蝇似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自己的狗头军师,以眼神质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助本王成就大业的人?
开什么玩笑?他不把本王拖进阴曹地府就不错了!哪里还会真心相助本王坐上他自己也是一心想坐上的皇位!
军师姓崔,正是崔夫子的族亲,他们崔氏一脉,自大秦立国一来就一直担任着谋士军师的角色,老秦国有句话叫:天下谋士在龙南,龙南谋士在崔门。
崔氏一脉一直在辅助大秦皇室,每个皇子到了开蒙学智的时候都会拜崔门中人为师,太子当年拜了崔夫子,乃是崔氏嫡系,出身尊贵堪为太子师。而禹王的先生虽是旁支却也是家中嫡出,身份仅比崔夫子低了那么一丢丢而已。
而正统的嫡系到了崔夫子这一代人丁凋零,他早年丧妻没有子嗣又脾性古怪,甚少与同族之人来往,是以禹王的先生鸠占鹊巢取而代之。尤其是这几年崔夫子挂冠遁走,不知踪迹,禹王的先生崔鸿良几乎就成了整个崔氏的领头人,包括梁王的先生在内,全都听从他的号令。
这一次撮合禹王和梁王会面,安排梁王秘密返回长安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二位王爷的先生。
崔鸿良想帮禹王力挽狂澜,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梁王的先生想弥补自己当初看走眼的遗憾,说实话,他是在安王那边走不通了这才想到了禹王。要不是安王死心眼只认崔夫子一个先生不肯接纳他入府,他怎么会舍易求难,来投靠如今明显没有什么胜算的禹王。
安王已经开始代替皇上处理政事了,他从前就是做过东宫皇太子的人,代理政务自然不会有人置喙,只是当今陛下疑心重又十分的看重自己手中的权利,迟迟不肯恢复安王的储君身份,而这无疑是给了禹王一个拼死一搏的暗号。
崔鸿良上前一步给了禹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殿下,如今安王在朝堂上只手遮天,连陛下都受他胁迫天威荡然无存,此时两位殿下应该摒弃前嫌精诚合作,救万民于水火才是啊!”
要不怎么说谋杀的一张嘴,能抵战场上的十把尖刀呢!短短几句话,再加上那慷慨激昂的神情,活生生的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