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杂货铺的伙计们忙的脚不沾地的,真是恨不得生出十双手来才好。来买东西的人瞧着这位少年成名的将军竟是如次俊美不凡,饶是已经成婚多年的妇人都不免红了脸。
那是怎样俊俏的一个小郎君啊!
穿了一身浅灰色的粗布长袍坐在那喝茶,眉眼间神采飞扬,可不是常年在田野间劳作一脚污泥的庄稼汉能比得上的,他眼中自有一股夺人心魄的精气神,倘若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你都会觉得,他在看你,他在看你!
那些个进店买东西的小妇人们,一个个满心好奇的来,走的时候全都羞红了脸,仿佛遇上了浪荡子弟被谁调戏了似的。连步伐都带着羞涩。
满心好奇的男子则是一个个的一头雾水,这传言诚然不可信啊,谁说的谢家六郎是个又瘦又弱没长开的半大少年郎的?
好家伙!谢六郎要是瘦弱,那老秦国就没有强壮的男子了!胳膊上的腱子肉涨的,跟石头疙瘩似的!
谢六郎喝着茶,听着谢掌柜天上地下的夸着他的秋娘这些年有多厉害多厉害,生意做的大过天,连带着一贯贫瘠的丘陵在她手里三年,如今漫山遍野都长满了水稻,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
安王前去巡视,走在梯田上感慨良多,激动的双目泛泪,还是他们家秋娘的一首诗给逗笑的。
绿地青禾绕,麦穗低头笑,白云青山伴,小儿田中闹。
江秋意说:往后这将是丘陵最常见的场景,请安王殿下淡定些,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与色才好,如此大惊小怪的叫人笑话!
点点滴滴,由谢掌柜娓娓道来,六郎听着就跟亲眼看见似的,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偏偏他在战场厮杀上练就了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这边听着谢掌柜说话,那边却也将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听的十分真切。
有两个妇人在小声议论。
“原来只觉得谢夫人和绸缎庄的李东家走在一起十分的相配,还惋惜她嫁了个小她那么些的小郎君,总觉得她应该和李东家是一对的才是,今天这么一看,忠武将军好生威武,谢夫人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么,谢夫人人那么好,合该她嫁个好男人的,哎,你说这位将军的气量怎么这么大,谢夫人陪着李东家在河边春游呢,他在这坐着喝茶也不着急,这要是换了俺家那个啊,俺跟了旁的男人去春游,他不得活劈了俺!”
“噗嗤,你当谁都是你家那个醋坛子啊!人家是当将军的自然不一样,再说了谢夫人和李东家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这儿一片谁不知道,两家搭伙做买卖的,可不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么!谢夫人这桃花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周遭全是那么优秀的男子……”
那些渐行渐远的议论声传进了耳朵了,谢六郎的脸色逐渐凝重,敷衍了谢掌柜几句便无心再留,起身就告辞了,直奔河边而去。
石屏街市上的小河清澈见底,水质很好,立春之后河边绿草茵茵,偶有一两朵争先绽放的桃花立在枝头上,很是有一番风情。
是以许多人会到这河边来春游,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总是借着春游的名目,上演一点什么美人遗帕,多情公子拾帕不昧寻迹送还暗生情愫啊之类的狗血浪漫戏码。
江秋意和李贯宇的同一爱好,就是到这儿河边来看真人秀,但凡有机会,总要到这儿来走一走,俊男美女们春游,他们看人家春看人家游。
“李贯宇,我打赌那位穿鹅黄色云罗纱裙的小姐待会走过去,肯定会不小心跌到在迎面而来的这位白衣公子哥的怀里,赌一两银子,怎么样,敢不敢?”
“非也非也,那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有那等胆色做派豪放的人,顶多是遗帕,你说的那种直接往人怀里扑的太夸张,是需要勇气的,那小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大胆之人,虽然她确实对那白衣公子有情。”
李贯宇和江秋意俩人站在河边新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