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打哪冒出来这么几句火急火燎的呼唤,江秋意愣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在喊自己。连忙回头去看,来的人竟然是县太爷的书童——不问。
“谢夫人,谢夫人,您,您救救我们家王爷……”
不问气都喘不上了,急忙忙的跑到江秋意面前,弯着腰扶着自己的膝盖,也不知道到底是跑了多远的路,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出什么事了?你别急,缓一缓,先缓一缓再说。”
可不问却顾不上自己了,噗通一声就在江秋意面前跪下,泪眼望着她:“夫人,您救救我们家王爷吧!他被小安山上的山贼挟持了,他们要我家王爷千刀万剐啊!”
“怎么回事?从龙卫呢?你家王爷为什么会被劫持?他不是说招安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吗?”
“都是那股子山贼狡诈!他们说要王爷亲自前去才肯协商招安一事,事先言明不准王爷带从龙卫或者衙役过去,奴才与王爷一块上的山,谁知道一上山他们就把王爷挟持了。”
“放小人回来是要小人筹两万两黄金,才肯放过我家王爷,不然他们就要撕票!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爷啊,这些年王爷散尽家财种植水稻,接济贫民,王府早就穷的叮当响,根本筹不出两万两黄金啊!”
不问是王府的家生奴才,自打他爷爷那一辈就效忠于司徒律津一家,何况他还从小伺候司徒律津,其中请情谊自然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当下他急红了眼,连王府的家底都抖落了出来:“别说黄金了,就是白银一千两也没有啊,王爷连祖传的府邸都无偿送给了太子殿下当作羽林郎的训练场地,王爷现在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了,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要害他?”
不问大约是跟在司徒律津身边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一下子慌的不成样子,几乎都口不择言了。江秋意想将他扶起来,却发现他双腿软绵,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干脆蹲下,与他平视。
“不问,听我说,深吸一口气,先别慌,别慌,我有办法的,我有办法!”
江秋意看着不问的眼睛,眸色从容不迫,脸上波澜不惊,眼底胸有成竹,仿佛摆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大事,对她而言,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
终于,这份淡定从容感染了不问,不问慌张惶恐到溃散的眼神,一点点的凝聚起来,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这个说她有办法的女人。
“从龙卫呢?王爷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就不跟着了?暗卫什么的不都是贴身保护寸步不离的吗?”
“从龙卫虽是暗卫,可他们的宗旨却是:主人有命无所不从。王爷不让跟,他们自然就不敢跟了。都怪我,都怪我,应该提醒王爷的,哪怕命黎光暗中保护也是好的啊!那些乌合之众又怎么能察觉黎光这样的高手隐匿暗中,都怪我……”
“若当真是乌合之众,又怎么会知道从龙卫这样隐秘的组织?”黑色眸中精光闪过,皇室暗卫这样的组织可不像禁卫军一样,能堂而皇之的摆在世人面前,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从龙卫的存在的,要不然秦师爷怎么可能栽那么大的跟头。
可小安山的山贼居然知道?那么他们恐怕就不是一群占山为王的土匪那么简单了。
“王爷被挟持之后,从龙卫没有设法营救吗?”
不问摇头,简直是痛心疾首:“王爷不准,被挟持后王爷给从龙卫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命他们退守府衙,不得他令不准外出半步,我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说,去找谢夫人,谢夫人会有办法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从龙卫或者衙役插手。”
江秋意挑眉,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自嘲了句:“你家王爷倒是真看得起我,放着武艺高强的从龙卫不用,反倒来指望我,我一介弱质女流能干什么?难不成他指望我杀上小安山,把那群山贼全杀了救他出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