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贯宇落座之后,江秋意也不再管大殿中的其他人,自顾自的在楚苗苗的左手边坐下,她和李贯宇,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楚苗苗身边,其他的人也就磨磨蹭蹭的逐渐落座,笑话,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神迹,好不容易被选中了,谁愿意放弃?
漫长的两个时辰对大殿中定性不一的人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折磨,一开始大伙还都平心静气的打坐精心,可渐渐的就失去了耐心,有偷偷睁开眼东张西望的,有百般无聊左看右看的,反正就没几个能完整的坚持下来两个时辰不睁眼的。
就连李贯宇,都忍不住偷偷的睁开眼好几次,不过他是在打量这殿中铺满了绿络纱,到底是有何含义?
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才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迹上,就算真的有神迹,那也绝对是她自己动的手脚,造假都造到菩萨头上了!胆真大!但菩萨是不会怪罪她的,毕竟她的初衷不过是想帮一个可怜人。
江秋意坐在楚苗苗左手边,饶是楚苗苗这样心境悲凉的人都被李贯宇赤果果的眼神穿过来,穿的心神不定,好几次都忍不住睁开眼看他,可李贯宇却没有一丝收敛的,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收敛。
他欣赏,他痴迷,他喜欢,仅此而已。
江秋意又怎么会没有感觉了?终于也睁开眼睛瞪了李贯宇一会,谁知他却笑的更欢喜,看的更放肆了,气的她干脆就不理他了。只直勾勾的望着前面发呆。
你看她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其实她什么都没看,眼前全是飘的,可脑海里却正在一砖一瓦的铺设着她的发家致富小康路,难得有个清净的时间,她将自己想干的事情,一点一滴,方方面面的想了好几遍,就怕有什么遗漏的。
紫皮石斛已经种下了,成活率也还行,毕竟是头一次大量移栽,收成之后扣除答应好各位乡亲的租金,剩下的银子应该够盖房子的了。
宅基地已经选好了,就挨着老宅子盖。他们家老宅子周围原先也是一大溜的房子,盖的还比他们家早上许多年,可毕竟是在村尾,后来大伙再盖房子全都朝前盖了,离村口越来越近。
这后面偏僻的老宅子没有人住了,年久失修,也就只剩下他们家这独一栋的老古董,还依然屹立在风中,其他的早就只剩下残砖烂瓦了。
而且原先的那几家人后来上战场的上战场,冻死饿死的冻死饿死,几乎全都没了,大伙也就说那一片的老宅子风水都不好,谁盖房子也不愿再盖在那了。
可江秋意却偏偏喜欢村尾安静,背靠大山,一到傍晚总能看见谢家村逐家逐户渐渐燃起的炊烟,阡陌交错,炊烟袅袅,给她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她决定把周围的另外两间宅基地也买下了,以他们家老宅子为中心,盖一座舒适宽敞的大房子出来。秋收秋种之后,大伙也正好都闲暇了下来,赶在大雪封路之前,先盖两间出来,到时六郎回家了会不会认不出门?
这么想着,江秋意空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嘴角忍不住溢出了一丝笑意,弯弯的,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李贯宇四下张望,见众人皆左顾右盼的打量大殿中那些看似随意布置,实际上细节处却充满了小心思的绿络纱,一个个的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你看那大圆柱上的绿纱,上头盘着碎花,那是什么手法,俺还从来没见过,啥样的花是只有四瓣花瓣的?”
“应该是一种草不是花吧?隐在那绿纱和红柱子中间,又同样是绿色,不仔细瞧还真看出来呢!那小师傅说这大殿布置成这样都是广主持的意思,难道这有什么深意不成?”
“何止啊!你们看,这顶着遮住大殿屋顶的绿纱全都垂着一根根编织过的绿纱带,像不像林子里藤蔓?”
“不像不像,俺看倒是很想李氏绸缎庄昨个才挂卖出来的绿腰带,精美的很!”
“说起这个,听说圆拱桥底下的凉亭李氏绸缎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