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却急的来不及计较那许多,一边挣扎着想挣脱谢六郎的钳制,一边说:“野都很笨的,既暴躁又记仇,惹怒了它,它一定会发狂的,到时候拱不开就会拿头撞,等它自己个儿撞死在洞口,咱们家就有肉吃了!”
谢六郎听了这主意,却吓出了一身的汗,发了疯的野有多可怕,他是领教过的,忙不迭的阻止江秋意:“不行,万一它真的撞进来了呢?”
“就算它真的撞进来了,不死也得脑震荡啊,哦,就是晕晕乎乎的,我们两个大活人还收拾不了一头受伤的大肥啊!况且你也不看看,我们这里有。
谢六郎看着她像个孩子盯着糖葫芦一样,盯着原本女子见了,应该吓的花容失色的血淋淋没有头的野,有些好笑:“后来它在俺胳膊上扎了两个血窟窿,俺把它砍死了。”
江秋意听到血窟窿的时候,有些心疼的看了谢六郎一眼,紧接着又继续盯着野了,嘴里头还问:“那后来野是怎么吃的?”
“叫讨了去了。”
什么鬼?有点好东西就被抢?
江秋意盯着眼前的大肥,哼!想在她江秋意手里抢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有种倒是故技重施,再来抢一个试试!
第033章聘汝为妻,死生不离
晚上还没吃饭的江秋意,盯着野口水都流下来了,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动,想着明天怎么把野弄家去。
这么大一头野,吃是肯定吃不完的,春季多雨又潮湿,也不是做腊肉的好时节,古时候又没有冰箱,时间长了肉坏掉多可惜啊!
想来想去,还是留下一小部分自家吃,大部分拉石屏街市上去卖吧!既然要拉到街市上,二十几里的路,就算六郎力气再大,一路硬扛着走过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江秋意问:“六郎,村里头谁家有牛车不?”
江秋意没有提马车的事,马匹在大秦那是相当于现代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可不是哪哪哪都能有的,整个石屏县城,估计也没几家大户有马车,别说谢家村这样的小村庄了。
谢六郎说:“家有牛车,他常常要去石屏县衙和临安城的县衙走动,所以备了牛车。”
江秋意听完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谢大郎简直就是谢家村最有钱的人了,就他家有牛有茶叶,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这整个村只有一头牛,就谢大郎那样,是不用指望他将牛借出来帮忙耕地的,那农忙的时候怎么办?
江秋意又问:“就一头牛,那你们以前都是怎么耕地的?”
“用人拉犁啊,谁家也不敢去问借牛,一头牛的价格都抵得上好几亩地的收成了,万一叫他的牛累出个好歹来,谁也赔不起啊!”
唉……牛都比人金贵啊!
江秋意想了想,看来先将野拉到街市上去卖,卖剩下的再拉回家自己吃,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谢大郎轻易是不会把那么金贵的牛车借给自己的,没必要平白的找上门去自讨没趣。
有些犯愁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眼下她虽不会再任由六郎家被谢大郎欺负,但也不适合和他们撕破脸闹的太僵,毕竟将来自己一走了之是没事了,可六郎他们一家子,却是要长长久久待在谢家村的。
江秋意托着腮帮子,皱巴着一张脸,完全忘了谢六郎的棉袄还在火堆旁烤着,此刻他正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方才和野搏斗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子冷风钻进身子里,谢六郎忍不住打了一身喷嚏。
“阿嚏……”
一身喷嚏,居然打了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叫江秋意吓的,差点没一头栽野身上去。回过头这才注意到谢六郎衣裳单薄,连忙搂着他的肩膀不停的替他搓身子,好叫他身上热乎些,嘴里说着:“走走走,你先进去,我早些枯树枝将这野盖一盖。”
谢六郎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女子这么抱着搓揉着,哪里肯走,当下就不自觉的往江秋意的怀抱里又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