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前前后后换了至少五个工作,每一个都没有做满一个月,最短的一份工作只呆了三天,第四天就被轰出来了。
傅行舟自己都郁闷得吐血,在他看来,这些工作根本不难,他甚至可以给项目部门勾画出一个更宏伟的蓝图,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拿一分钱干一分事儿的蠢货而已,还嫌他管得多?!
五份工作接二连三丢掉,钱也没赚到,舒宁看看差不多了,开始带头在家吃咸菜。
傅行舟养尊处优,每天开辆十万块的小破车上班就已经够憋屈的,现在竟然让他吃咸菜?
舒宁只能耸肩摊手,“没钱啊。”说着开始掰手指头算,“别墅水电煤的用量都比普通住宅高很多,物业费也贵,你又没什么存款,我也没多少钱,现在我们两个还都赚不到钱,当然得省着点花。”
傅行舟脸都绿了,看着桌子上那盘儿咸菜,心说这特么叫省着点花,这是准备随时去马路上讨饭吧?
因为完全没有身为云巍时的记忆,傅行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没有存下钱,还是真的没有钱,可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应该的确是没有多少钱的。
可把傅行舟愁坏了。
这种为钱忧虑的感觉非常不好,不好到几乎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失落感,而这种失落感又很陌生,他都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当务之急,也是怎么赚钱。
傅行舟想来想去,“或者我们把别墅卖了?”
舒宁一副没主见的样子,问:“那卖了我们住哪儿?”
傅行舟:“租房子吧。筹到钱后,我打算创业,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舒宁通过观察傅行舟算是发现了,人不但可以适应由俭入奢,其实适应由奢入俭也完全可以,就像一根弹簧,可松可紧。
不久后,“兄妹”俩卖掉了别墅,傅行舟拿着卖房款的大头开始创业。
云巍知道后,冷漠道:“这是还想东山再起么。”
舒宁倒是不偏不倚地说了句实话,“是个人都不甘于平凡。”
傅行舟太想翻身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不是傅家少爷,可他骨子里不允许自己接受平庸,他卖掉房子,一鼓作气地奔上创业之路,毫不犹豫地奋勇向前。
他实在太自信了,这种自信源于他的本能,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
事实上,他本来也的确快成功了,项目新颖,思路创新,投资方很乐于注资合作,然而云巍背后给他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合作和投资全部泡汤,傅行舟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外债,“兄妹”俩落得身无分文还外债满身,连房租钱都快拿不出来。
残酷现实的打击终于彻底击垮了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在发现根本毫无翻身之力之后,傅行舟在租的房子里痛哭流涕。
舒宁也装模作样陪着哭,哭到一半躲进厕所,悄悄给云巍打电话。
云巍来了,不,应该说,现在的傅家少爷来了。
两个互换身份的男人面对面,云巍不再是当初那个低人一等的事业助手,傅行舟也不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司总裁。
现在变成云巍好整以暇,傅行舟的姿态低到尘埃,后者也不得不求助云巍,在如今一无所有的情况下。
云巍高傲地提出了一个条件:他可以替他换掉债务,再给他一笔创业的启动金,但钱不是白给的,是借的,借也不是白借的,是有条件的——
一根指头一千万。
傅行舟愕然于这样的借贷条件,换做一个没有债务不求发财的普通人,可能根本不会接受,可傅行舟被初次创业欠下的债务逼得只能悬崖走钢丝。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不同意,然后靠打工还一辈子债务?
不,他必须翻身,必须创业,他必须得到这第二次机会。
傅行舟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