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陈敏笑了下,“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国内的寺庙道观向来都受欢迎, 历史文化传统的印记还刻印在国人的骨子里, 虽然不像是国外的教众那样祷告礼拜虔诚,可也是用香火供奉起了寺庙道观的热闹。
法严寺大殿门前就是有摆摊算命的, 那人还一副道士打扮模样, 虽说这会儿没什么顾客, 不过看样子佛道两家相处倒是颇为和谐。
“去请柱香。”
刘瑜听到这话还真有些惊呆, “您这是打算信点什么了?”
陈敏觉得这冥冥之中大概真的有报应这一说, 郑女士在那里说着说着就成了泪人,然而那大和尚并不买账,找了个理由便是离开了,留下郑女士更是惶恐。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她不顾身体虚弱回家去了,当时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还是想着找个办法劝劝家里人,别那么伤心, 其实她过得还不赖。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亲人并没有那么伤心, 反倒是麻溜地拿着她的抚恤金去买了新房。
陈敏觉得难受, 回到省城把这件事就忘了。那家人过的好坏其实与她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偶尔想起一些旧事的时候,会忍不住地想到家里人, 不过很快就又会把这些给忘了。
哪想到今天竟又是遇上了。
看刘瑜去那边排队请香,陈敏过了去,把纸巾递给了郑女士,“您这是怎么了?”
这才半年不到,郑女士消瘦了不少,陈敏记得其实她今年才五十五,比自己现在还要小两岁,可任谁看上去,那都觉得郑女士比现在的自己得老上十岁。
“谢谢大妹子。”郑爱梅接过了纸巾,擦了擦眼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求庙里的师傅给拿个主意。”
陈敏刚才就听到那么个三言两语的,也没听那么清楚,知道郑女士的脾气,便是循循善诱,“这法严寺的菩萨是灵验,看您这样貌,是家里孩子该结婚了,所以来请大师给算算吗?”
郑爱梅刚才求救无门,这会儿看到这么一个神色和蔼的人跟自己说话,一时间越发觉得委屈,“那倒不是,就是我家里头最近日子不好过,我觉得是沾了邪气,所以想请大师给拿个主意。”
陈敏听了一脸同情,“怎么还沾了邪气?您这么说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们那边也有一家人是接连倒霉了好久,不是儿子摔断了胳膊,就是女儿订了婚又被取消,这不前段时间孙子过三岁,一家人吃饭还这小孩子吃鱼还卡着刺了,可是把家里人给折腾的哟。”
她越这么说,郑爱梅就越是心里头不舒服,“可不是吗?我们家也是,好不容易买了房,别人家的房子都没事,就我家的漏水,请人修了结果还是不太好,还把师傅给摔着了,赔了不少的医药费。这孙子转学去了幼儿园,刚到那第一天,他妈妈送他去上学就差点被车撞,到了学校也不安生。”
陈敏没想到自己离开后这家里过得竟是这么缤纷多彩,“那是有点倒霉,不过这小孩子活泼,兴许是因为太爱动了?”
“要光是小孩子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爷爷也不省心,去给人当保安,结果遇到小流氓打架被人给打了一顿,他这刚上班的连个医药费都没有,我们那是小地方,那单位的人有靠山,根本不在乎我们这小老百姓。”郑爱梅越说越是忿忿,“您说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呀,这段日子我是把省里的这些庙呀观呀的跑了一个遍,没磕八百也有一千个头了,可愣是一点用都没有。听说这法严寺的菩萨灵验,我就来烧香,可是别人请的香都没事,我请的香愣是点不着,我请大师傅去我家看看,可他还不下山。”说着郑爱梅又是委屈的抹眼泪,“大妹子你说我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我。”
陈敏心情复杂,这是生她养她的亲妈,原本是该同情的。可是被家里人那么狠狠伤了一遭,她的心也是凉了。这会儿倒是看热闹的心情居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