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人是有,不过不是我。”她简单说了下那边的情况,惹得刘瑜一阵感慨,“还真是看不出来,徐文珊还有脑子开窍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个榆木疙瘩呢。”
“怎么说话呢?”陈敏拿筷子头敲了他一下。
“这不是大实话吗?这人要想过得好,有时候是得自私点,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刘瑜意味深长地看着往嘴里塞米饭的人,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陈敏不敢抬头,刘瑜那眼神太直接,让她觉得老教师似乎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连带着自己都心虚起来。
餐桌上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刘瑜笑了笑,打破这安静的气氛,“那二十万您还打算要回来吗?”
陈敏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问题。
“你嫂子说出那话也就是为了吓唬人……”她不觉得徐文珊是真的想要那笔借出去三年的旧款了,就是当时那情况下话赶话到了那份上,然后就说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自己手上有这么一张牌,徐文珊不用那就是傻瓜。
可徐文德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碌碌无为的一个人,就连工作都是卫研新牵桥搭线帮忙找的,工资除了还房贷都被他嚯嚯光了,哪有什么存款?
“她是为吓唬人,不过您别忘了这钱可是从您这里走出去的。”刘瑜笑了起来,“是,您是不缺这个钱,不过凭什么把钱给这么个混账玩意呢?再说了,依照徐文珊的脾气,说不定哪天耳根子一软又是被她妈给说服了,到时候那麻烦事又是一件接着一件。”
陈敏看着刘瑜,那张脸上有几分玩世不恭的认真,“你是说要我把这事做绝了?”
做绝了,让徐文德砸锅卖铁还钱,让徐文珊和项爱莲母女两个心头始终有这么一个坎儿,从根上杜绝她们母女和好的可能性,要从根上绝了卫研新那个小家庭潜藏的隐患。
“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刘瑜脸上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笑,“两口子过日子这么些年,再说配得上配不上那都是马后炮了,不为了别的,为了那小家伙,大家伙都得三思一番。不小心再把儿子养成了老子那性情,将来可是有的受。”
刘瑜比任何人都清醒,清楚卫研新的性情,知道卫研新和徐文珊婚姻的问题所在,甚至于他对于卫研新之所以这样也是一清二楚。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立场很难去提出一些建议——劝离婚不成那就伤了兄弟感情,忍着不说又看着一起长大的兄弟陷入家庭的烂泥潭。
眼下是一个好的机会,当机立断说不定就能永除后患。
再者说了,催着还钱也没什么,毕竟那钱就是卫叔和老太太出的,欠债还钱那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就算是儿女亲家也不例外。
陈敏吃了块西红柿,她细细咀嚼了好一会儿,“你早就猜到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差不多吧,这人要么忍一辈子装一辈子,装着忍着也就习惯了,要么就是奋起反抗取得革命性的胜利,其实我一直觉得徐文珊会是前一种,没想到她倒是给了我一些惊喜。”
包子也有不那么包子的时候,沉默中爆发了一下,可真是不容易。
陈敏一时间无语,她有种错觉——是不是从卫研新跟徐文珊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刘瑜就在一旁暗戳戳的希望两人分手,结了婚后又希望两人离婚呢?
不过这件事她是得再考虑一下,刘瑜说的在理,可她也得把事情好好梳理一遍才是。
“哦,对了。”吃饱了的人放下筷子,“我刚才在家里收拾了一下,不小心整理出卫叔生前留下的日记本,您看这怎么处理?”
陈敏听到这话一愣,她不小心咬到了筷子,连带着还把舌尖咬了一下,生疼。
顺着刘瑜的目光,她看到那边桌上厚厚的一摞,她之前瞄了一眼还以为是刘瑜找的卫大钧的笔记本,哪曾想是日记本?
“怎么这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