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甫默还有谁!!”皇甫骞眸中染着血色,皇甫默你这个贱|人。
若不是黄柏昌一事被皇甫默知道了,他当初也不会如此着急地找秦家拿银子!
柳新济实在疑惑,“但是没道理啊,为什么大皇子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当口将此事捅了出来?”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皇甫默,但这事来势汹汹,背后之人手段狠辣,不像是皇甫默一贯谨慎小心的做法。
柳新济又加了一句,“更奇怪的是,现在民间还传出舆论,若是陛下要保你,便要效仿当年玄豫先生劝谏先帝一举,集结万人到青陵台长跪不起。”
“玄豫先生?”一旁默不作声的柳皇后突然一愣,脱口而出:“难不成是北醉芙那丫头?”
柳新济横眉瞪了一眼柳皇后,“无知妇人!”
“就算你因骞儿一事与她生怨也不能在此事上胡咬一通,若是惹得陛下怒上加怒,只怕陛下雷霆君威你承受不住!”
柳皇后被吓得缩成一团。
柳新济看着她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你若真的那么看不惯她,早早地就该了结了她!”
柳皇后高坐凤位多年,如今却像个闺中女子一样被柳新济教训,心性一下子上来了,大声顶了一句:“本宫如何没有!当年她从闻风北家的大火中侥幸逃脱,本宫知道消息后,还派了几队人马去拦截追杀,哪知她这个贱|人命不该绝,伤得如此重居然还被谢长瀚接了回京!”
柳皇后说起此事,凤目极其埋怨地看着柳新济,语气愤慨:“说到底,父亲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陛下定下这门亲!”
柳新济被这个朽木难雕的女儿气得手指直哆嗦,“老夫、老夫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殿下,她是疯癫,但只要骞儿将她娶进来,就能把谢家和闻风北家死死拿捏在手,而如今她......你、你真是要气死老夫!”
“谁稀罕那谢家和闻风北家啊......”柳皇后一点都不觉得柳新济的话有理,嘟囔着说道:“再说了,父亲你是没看见那丫头几次对骞儿下的手,毒辣至极,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哪里知道了义陇城一事,为了报复骞儿和柳家将消息捅了出去......”
柳皇后虽是个十足十的草包,但有时候她不过脑子说出的话又能在关键时刻点醒身处迷雾之人。
皇甫骞眉头微皱。
柳新济气极而笑,嘲讽道:“那疯丫头为何要报复柳家?”
柳皇后扯了扯皇甫骞的袖子,脱口而出:“骞儿,你是不是将玄豫先生假死一事泄露出去被她知道了?”
“玄豫先生?假死?”柳新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双目瞪得像铜铃,怒道:“雅儿,玄豫先生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皇后看着柳新济的脸色不虞,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心虚道:“在清心殿那里,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封信......”
啪一声,柳皇后左边脸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柳皇后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脸,哭喊道:“父亲,你......”
“哭!你还有脸哭!”柳新济心里都想掐死这个女儿了,吼道:“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意外得知后不闭上你的嘴反而还要说与殿下知晓,你是死也要拉上殿下垫背吗?!”
见柳新济脸色黑得像锅底,柳皇后战战兢兢地坐一旁,不敢言语。
皇甫骞冷眼看了一下柳皇后,出声道:“好了,外祖......”
“殿下......”
柳新济心里有些不安,焦急地走来走去,“若真的如雅儿所言,玄豫先生一事被谢家知道,今日之事怕是......”
“外祖!”皇甫骞叫住了柳新济的脚步,沉声道:“此事我并未与任何人说。”
“那就好!那就好!”
柳新济顿时松了一口气,“当年谢景和假死一事陛下和我将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