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遥语气幽幽道:“北屿排外,醉芙小姐若是因为之前退婚一事才草草做下决定,还请三思......”
百里靖炘还未等醉芙开口,便冷声冷气回道:“我与芙儿之间的事不劳荆公子费心。”
荆遥冷眼看了眼百里靖炘,烧心的感觉像是雨后野草一般疯长,便开口讽刺道:“醉芙小姐命途多舛,好不容易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百里公子可别因为一己之私,又把人带到另一个火坑里去了......”
百里靖炘掸了掸大氅上的灰尘,灰眸中酝酿着一场风暴,鹰眸凌厉,问道:“荆公子似乎对在下的婚约十分不满?”
荆遥没应话,抿了口热茶,才悠悠说道:“侯爷自是为醉芙小姐着想的,只怕有些人别有用心,蒙了别人的眼去。”
百里靖炘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
场上众人在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心中颇为紧张。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作为话题中心的醉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醉芙笑靥如花,道:“荆公子不必担心,我很好。”
女子的声音像是春风,吹散了众人心头的阴霾。
飞云院里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荆遥听醉芙如是说,也不再开口,只是那攥住衣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百里靖炘瞧见荆遥灰白的脸色,揉了揉醉芙的乌丝,心里好笑,这丫头,果然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可怜眼前这个单相思的男子了......
百里靖炘霎时觉得心中的郁气消散,又笑呵呵地招呼众人起来。
“姐姐......”
门外响起长生欢跃高昂的声音。
不一会儿,长生拉着魏苏两人冲了进来。
醉芙笑笑低斥道:“仔细些,有贵客在呢。”
长生和魏苏两人收敛起张狂,规规矩矩地站着。
这些日子来,长生和魏苏个子像是翠竹般,疯了往上长,如今两人比醉芙还高了大半个头,醉芙看起来更像是妹妹多些。
醉芙刚刚这般长姐作态,惹得众人心中好笑。
“摘了你俩的面具,别惊着赤儿了......”
赤儿拍拍胸口做惊吓样,屋内响起哧哧低笑声。
“赤儿不怕......”
长生边说着,边动手摘了脸上的青铜面具。
燕宁恰好抬起眼来,见到面具下长生的容貌,心中大惊。
燕长老惊呼出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