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马老婆子胸口,赶紧帮忙顺气,道:“刚才那声是你喊出来的啊,可吓死人了,怎么会有姑娘在我们屋子后头!老婆子你冷静一下,我们赶紧去看看,可别待会天亮了,长生醒来会吓到的!”
说完,马老头就扶着马老婆子朝着屋子后头走去。
茅草屋的后头,除了马老头家赚生计用的馄饨摊,还堆放着前几天刚劈好的柴禾和喂牛吃的杂草堆。
正是在那个草堆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姑娘,虽然浑身沾满血渍,但依稀还能看出清秀稚气的面庞。
马老头小心翼翼地举着老旧的纸灯笼,眯着老花眼凑上前看去。
“这姑娘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模样,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在身上?”
马老婆子攥紧衣角,忐忑不安地在背后问道:“老头子你赶紧瞧瞧这姑娘还有没有气!”
马老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到那姑娘鼻下,一会儿过去了,只有寒风的冷意。
“哎,我怕是......”马老头转过头,有些哀伤地看着马老婆子的双眼。
“这苦命的孩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老头子,我们......”
马老婆子一下子也不知所措了。
“等一下,好像、好像还有呼吸!”马老头惊喜地喊道,那放在鼻下的指头终于感受到一股微弱的热气。
“快!去屋里叫醒长生过来搭把手,你去烧点开水!”
马老婆子连忙应答着,急促地往屋里走去。
屋里,马老婆子推醒了正在熟睡的长生,长生揉着眼睛,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奶奶?你......”
“乖,长生快别睡了啊,后头爷爷发现了一个小姐姐出事了,你起来给爷爷搭把手把人送回屋里。”
小长生闻言懵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急忙起床穿好衣衫,又顺手给马老婆子加了一件棉衣,这才冲去后头找马老头。
此时天色虽还黑沉,但东边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
一会儿功夫,只见茅草屋里,长生不高的个子顶着那姑娘的胳膊,连拉带拽地和马老头一齐将人带到床上。
恰巧这时,马老婆子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忧心忡忡道:“你爷俩弄好后,赶紧赶牛车去镇上叫荆老大夫过来瞧瞧,我给这姑娘换个衣服先,别耽误时间了,快去罢,快去罢!”
长生得令,立马取了墙上的斗篷和笠帽,转身就和马老头出了门。
屋里,马老婆子将这姑娘的血衣换下,打湿水用棉布温柔地擦拭着身体的伤口,血迹染红了几盆水,来来回回好几次才清理干净。
就在马老婆子翻出干净的衣服,准备给这姑娘换上时......
“呃......”微弱的声音从毫无血色的嘴唇中间冒出来。
马老婆子用手轻轻地揉捏着那冻青的小手,道:“好孩子,莫要愁,莫要愁......”
年迈但却有力量的声音,意外地慰藉了这位雪夜里的不速之客,床上那双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马老婆子叹了口气,用手背探了探那姑娘的额头,面带忧色,“哎,这会儿倒是开始发烫了,那爷俩得快点回来才行啊......”
......
昏睡间,马老婆子是被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的,眼神迷离间看到了有人领着一位老大夫进了屋。
“老头子......”
“爷爷还在外头栓着牛呢,我先将荆老大夫带进来看小姐姐。”
长生搀扶着马老婆子去旁边的板凳上坐着,又倒了一杯热水过去给老大夫暖和身子。
“荆老大夫,这姑娘没事吧?”马老婆子拢了拢身上的棉衣问道。
荆老大夫把完脉,将那姑娘的手塞回被子里。
他捋了一下稀稀落落的那几根胡须,与刚进屋的马老头对视一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