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整理好一切后,姜锦一看手表,距离登机时间还有足足四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
她吃力地把行李搬下楼,一番忙活后,鼻尖都开始冒汗了。
姜锦口渴得厉害,就去厨房找水喝。
水还没来得及喝,倒是先看见了餐桌上放着的戒指盒。
“原来还在这里啊。”姜锦自言自语低喃。
顾寒倾果然如他所言,硬是把这戒指留下,没有拿走。
应该庆幸东国阙密不透风的保安系统,不然这么一颗价值高昂的梨形钻戒,能引来不知道多少小偷的趋之若鹜。
姜锦发现眼神止不住往钻戒身上瞟,硬生生扭转走路的厢房,去往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得心不在焉的,眼神儿还一直在乱飞。
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姜锦走到那钻戒面前,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打开盒子呢,就听到门口有动静。
姜锦匆匆放下戒指盒,惊疑未定地看着站在玄关处的顾寒倾。
顾寒倾穿着便服,见姜锦瞪圆的眼睛,默了默:“我是不是不该来?”
姜锦感激摇头:“不是!你别误会,我不知道是你!”
“我回家拿点资料,看到你这边没关门。”顾寒倾面不改色地说着编造出来的事实。
当然都是假的,真相是顾寒倾一直关注着姜锦的动静,知道她和阿元今天的航班飞往法国,家里的行李却还没收,就料想她肯定会回来一趟。
他这是守株待兔,也希望能在最后关头努力一把。
姜锦嗯了一声,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就推着几个行李箱要离开。
顾寒倾就站在玄关,巍峨高大的他直接堵住了出去的门,见姜锦走来,也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姜锦在他面前僵持了好一会儿。
“能让让我吗?”姜锦无奈开口。
顾寒倾还是沉默。
姜锦叹气:“顾寒倾……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寒倾一把拽入怀中,几个行李箱的万向轮就势一转,滴溜溜地往四面八方散去。
而姜锦,则被顾寒倾的手掌用力按在怀中,动弹不得。
“顾寒倾!”姜锦有点怒了,“你不是都答应我了,说放我离开的吗?怎么能临时变卦!”
顾寒倾在她耳边低叹:“是啊,我后悔了。”
姜锦愕然僵硬。
顾寒倾只好收紧拥抱姜锦的手:“我后悔了怎么办,阿鸾,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跟阿元就这么离开。”
姜锦无言以对,顾寒倾语气中的痛苦与脆弱,倒是让她僵硬抗拒的身体逐渐软化,不再抵抗挣扎。
顾寒倾抱着她就不肯撒手,生怕力气稍稍弱一点,就会任由温暖在怀里滑走。
“我后悔和你分手。”
“我也后悔,跟你以那种方式遇见。”
姜锦听着他的声音,使劲儿把泪意给憋了回去。但她不敢说什么,一张口,就是哽咽哭腔。
顾寒倾不知道抱了姜锦多久,直到姜锦终于想起来她还要去机场这回事,开始在顾寒倾怀里挣扎了。
顾寒倾一声不吭,一个多小时里手臂都没有动过。
姜锦推了推,没推动。
“顾寒倾,我还要去机场,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顾寒倾继续沉默,他应该是巴不得姜锦去不成的,这样姜锦就可以留在华国。
姜锦无奈得紧,挣扎两下,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她从刚刚就发现了,顾寒倾的怀抱有点太炙热了,超乎想象的高温把她包裹得脸颊也染上绯色。现在想来,这种温度不大正常。
姜锦试探地喊了两声“顾寒倾”。
依然没有回应。
姜锦费力从他怀里仰头,这才看见顾寒倾闭着眼睛,喷洒出来的气息也是无比滚烫,他这样子根本不是在闭目小憩,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