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顾寒倾到了之后,他就抱着手臂稳稳坐着,等他前来。
顾寒倾果然来了。
两人站在门口对视一眼,目中之剑出鞘见光便立马收回,完成了短暂的交锋。
“我知道你会来见我。”唐许说。
“我也不一样。”顾寒倾道。
“请进。”唐许侧开身子,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顾寒倾面不改色地走进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落座,毫不客气。当然,他本来就不用客气。
“鸠占鹊巢,还如此怡然自得,唐先生的气度,顾某佩服。”顾寒倾朝着慢他一步的唐许,再次亮剑。
就算这里只是姜锦的一个临时住所,他也不允许唐许的自以为是。
唐许一脸风淡云轻,并未被这番话所挑衅。
“顾先生才是,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居长辈之名,插手他人之事,这份心胸,唐某自愧弗如。”唐许挑起眼尾,“不如管管你顾家的后辈。”
“顾家家风严谨,后辈懂得如何自省,不用当长辈的操心。倒是你唐家,刀光剑影,步步惊心,可千万不要牵扯了无辜之人!”
顾寒倾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然眯起眼睛,警告意味浓厚。
他意在让唐许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别为了一己之心,把姜锦也扯进他唐家的那摊子烂事儿来。
在抵达浙省之前,他就查到,这次唐许负伤,背后始作俑者就是他的亲堂兄唐文!因为唐家内斗之事,派人追杀唐许要他的命!
顾寒倾目中晴空生云,隐有雷霆咆哮怒吼。
他怒了。
一想到唐许硬是赖在姜锦身边,很有可能会把姜锦也牵扯进来,他便勃然大怒,不可遏制。
动的真刀实枪,牵扯上便是危及性命!
“一条犬吠而已,需要放在心上吗?”唐许不以为然。
要不是他有意为之,唐文那个废物会活到现在?他手下的渣滓能伤到他?
不过是为了演戏演得逼真一点,不料被顾寒倾捉了把柄。
此时唐许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看去的从容。
顾寒倾轻呵道:“犬吠也能伤到唐家之狼,那这条犬也该是獒犬,与狼相争也不落下风。”
唐许眼神一沉。
“我不会伤害她!”
两人都知道说的“她”是谁。
唐许更是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偏偏他还不能道出实情,不然以顾寒倾的奸诈,必然会将事实真相告知姜锦。姜锦本就对他有所警惕,若是知晓真相,怕是会离他更远。
顾寒倾靠向身后,坐姿看上去懒散随性,实则是迷惑手段。细细看下来,他是隐势不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破绽,他身躯里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不忘向唐许竖起战旗。
他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不言不语,就是对唐许那句话的轻蔑!
一时之间,沉默在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空气难平。
……
因为阿元在一旁摇旗呐喊,姜锦发挥超常,预计三点多拍完的戏,提前两小时完成。
换作以前,桑成会继续拍摄接下来的戏份,但今天情况特殊,他也留不下人,挥挥手给姜锦放假了。
姜锦毫不犹豫跑向阿元,一把抱起他。
果然沉甸甸的,好似重了不少。
多亏她的体力也上升许多,现在抱着阿元并不吃力。
“锦锦完工了,带你去片场其他地方玩儿好不好?”
阿元笑眯眯地点头,跟锦锦待在一起总是好的。
姜锦心想顾小叔才离开没多久,与唐许的相谈应当还没结束,她现在过去也不合适,正好带着阿元玩玩,看看她工作的地方,就算一举两得了。
抱着阿元离开的时候,姜锦突然来了灵感,神秘兮兮地叫来方圆,吩咐了她两句。
没一会儿,方圆带着一个袋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