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锦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却专心看着阿元用小刀子削苹果,手法越来越熟练,心里也越发有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诡异自豪感。
周易还没来记得说,就听到外面传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高跟鞋踢踏踢踏,那气势都快把楼房给压垮了。
姜锦一听,这脚步声怎么这么耳熟啊?
“姜锦!”女王大人啪地推开了房门,怒火熊熊地瞪着姜锦。
姜锦下意识一缩:“夏,夏夏,你怎么来了?”心虚的眼神儿开始四处飘。
无意中飘到周易身上,看他的神情,得,就是这位仁兄叫来的。
周易冲她无声地做个口型,电话电话。
姜锦立即明白过来,是安夏给她打了电话,但周易却被抗住安女王询问的节奏,最后如实交代了一切……还是周易的错啊!
姜锦朝他飞了个眼刀子,回头找你算账!
她扭头过来,对上安夏立刻换上讨好的笑脸,灿烂若霞。
“夏夏!”
安夏几步冲了过来,看到姜锦手腕上裹着的纱布,又看到她一身病号服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你都受伤住院了都不告诉我?”
“没来得及……”心虚。
“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
“你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赶着表忠心。
“那你说说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随便能伤得了的吧?”走近了看到姜锦的纱布是包在手腕上的,都会质疑。
“就,就是不小心。”还是心虚。
安夏一看她的模样儿就知道她是在撒谎,这手腕上的伤绝对没那么简单。
她一把挤开周易,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可真行啊,都住院好些天了也不肯联系我,还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才从你经纪人嘴里把事情问出来。”
姜锦朝着周易怒目而视,这你也说!
周易吹着口哨打算出去转转。
安夏的哭诉还没有停止:“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绝交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多不跟我说,那行啊,赶明了我们就割发断情割袍断义……”
姜锦叹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俩不是结发夫妻,不用割发断情。我们也不是结义兄弟,更不用割袍断义。”
“你,你还真的打算对我绝情绝义?”安夏的声音都在哆嗦,看着姜锦的眼神儿简直就是在看负心人!
姜锦无力扶额,她对安夏总有一百种没辙的方式!
“行了行了,你别耍宝了。”
安夏表情一正,又捡回了女王范儿:“好啊你,姜小锦,做错了事情还有理了是吗?”
“……我错了。”
阿元看姜锦委屈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冲着安夏怒目而视!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安夏被阿元的眼神刺得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见到是阿元,莫名讪讪的,“哦,是小阿元啊,嗨,好久不见啊。”
阿元才不会跟她嗨啊嗨的,就是不爽她对他的锦锦辣么凶!
安夏有火也发不起来,谁让人家有一个那么护短的小外挂呢?
“你真别生气安夏,我就是一点小伤,你最近不是公司忙吗?我都知道,所以没联系你,你看,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姜锦刻意淡化其中的原因,不想把其间的惊心动魄说出来,再让好友担忧一次。
反正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安夏看姜锦一副我没什么事儿的坚强模样,心里就涩得厉害。
她懂姜锦的想法,就像她跟发小初办公司,因为商量好了不向家里伸手,一定要凭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遇到多少刁难艰苦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别人的白眼冷讽都得好好受着。
可这些事她从来不跟姜锦说,只会跟她讲有趣的,比如对方公司负责人是个地中海,有次和他们开会的时候脸上有三道指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