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雪枝没给刘嬷嬷回的机会，扶着洛琴清就离开了。
刘嬷嬷看着离开的两道人影，直觉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丫头白疼了，竟然还用这小伎俩诓骗老身。”
刘嬷嬷与瑾嬷嬷原是洛琴清生母姜氏身边的人，后来洛琴清生母离去，才被派来照顾老夫人，所以在老夫人身边也能照顾着些蒋氏的孩子们。
“她可在外面候着了?”
刚入内，便看见老夫人悠哉悠哉在那喝着茶，哪还有半分病痛的样子。
“四小姐给老夫人亲自熬了红豆薏苡粥，听说老夫人现在小憩，怕粥凉了，说是回去温着。”刘嬷嬷恭敬地回道。
“倒是耍起了小聪明，她可还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老夫人哼哧了一声。
“老夫人切勿动怒，四小姐自小身子不好，方才老奴瞧着，确实病中还未好，却还亲自下厨给您做粥，就连那食盒都是四姑娘亲自提来的，想来是孝顺着您的。”
“她亲自提着食盒?那群婢子都是些摆设吗?”
几年前去寺庙上香，老夫人在后山脚崴了，刘嬷嬷一个人将老夫人背了回来，所以刘嬷嬷与老夫人一直感情极好，说是主仆，倒更像是老好姐妹一般，侧面求情起来，老夫人自然是给些颜面的。
“四小姐说，那是给老夫人的，就该尽心尽力。”洛琴清可没说这句话，但刘嬷嬷说起来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罢了罢了，她身子还亏着，这事就罢了吧，前段时间我儿方林从锦州回来带的流光布匹回头给禾丫头送些，那清丫头有的，禾丫头也必须有。”
“是，老夫人。”
看着窗外的落叶，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若是韶涵那孩子还在就好了，这两孩子便不会这般不对付，而我的方林也……唉，她也是我最中意的儿媳妇了，只可惜红颜薄命。”
“老夫人切勿伤心，想来玉夫人知道老夫人的心意，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玉韶涵乃是洛司珏、洛青禾和洛琴清的生母，当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钟灵毓秀，也是一众公子哥的爱慕对象，却遭天妒，在生产洛琴清的时候离世，老夫人一直很喜欢玉韶涵，也因此格外宠爱玉韶涵生前最宠爱的女儿洛青禾。
“但愿如此吧。”
窗外的落叶随风飘扬，这是个快入冬的冷天，玉韶涵也是在那年大雪中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