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戈是能够看着淡然一些,却不见得尺素便能够做得到的,只见着尺素将目光看向了那围墙后头的方向,便是低声与乔楚戈说道:“奴婢且去看看,是哪个宫里不知死活的小蹄子,竟敢在此编排主子的是非了!”
乔楚戈赝本是想拦着的,只是想想却又觉着又有什么好拦着的呢?尺素去教训一顿也没什么不好,说到底那些人这般口无遮拦的却也的确应该教训,即便是杀鸡儆猴却也是个办法,至少是不能够叫人给看便了的才是。
既然尺素这是要教训人的,乔楚戈也不拦着,这边抬着轿辇的太监便是停下了脚步,将轿辇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恭敬站在一旁等着。
尺素挽起了手上的披风,放到了乔楚戈手中:“这会儿是风口的地方,风大了些,娘娘若是觉着冷了便是将这衣裳穿上。”
乔楚戈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是微微的仰头看着尺素:“你且去吧,自己小心些。”
尺素叫乔楚戈这般一说,瞬间便是来了气场了,这可是乔楚戈后头撑腰的呢,还需要怕些什么?!
说到底,尺素那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即便是同她均是大丫鬟的位分,却也应为尺素是皇后身边的人,到底是高人一等的。
这挑事儿说话的是桦贵妃宫里头的,尺素却也算得上是见过的,这人出了名的便是大嘴巴,说到这是非对错的便是准有她的事情。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尺素姑娘嘛?这不是在皇后娘娘身边小心斥候着,怎么跑这儿来走动了?皇后娘娘如今可是双目失明,都瞧不见东西了,身边可是离不开人的。”袭香笑弯了眉眼的看着尺素,这会儿却是领着一帮子的丫鬟站起身来,趾高气昂的看着尺素,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尺素便最是不屑袭香这般仗势欺人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的:“皇后娘娘身边短不短人却也轮不上你在这里瞎操心,皇后娘娘能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坐多久亦是轮不上你担心,你却该是好好想想往后你家主子要是下了马,回头你该如何是好。”
“你胡说八道什么?!”袭香是跟着年桦嫁进宫来的,如何是能够容得下尺素这般说道年桦的?那边是百分之两百的不高兴不乐意的。
尺素看着袭香那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便是觉着心满意足的,要的可不就是这人这般模样,却也该是叫她明白自己那些口无遮拦说的话,到底有多么的严重的。
“我是否是在胡说八道,你心中难道不是应当心知肚明?桦贵妃受宠多年,却是生父一朝下马,瞬间恩宠全无。”尺素便是一语道破,见着袭香神色渐渐不善的模样,却也不甚在意,继续幽幽说道,“这般缘由思来想去的,大抵陛下对桦贵妃的恩宠,也不过就是看在曾经的护国将军的面子上,算得上什么恩宠?”
袭香叫尺素说的是一张脸涨得通红,磨着牙口便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却以为皇后娘娘能有什么不同?!陛下恩宠桦贵妃,是看在护国将军的面子上。难不成陛下宠爱皇后,不是因为看着乔侯爷的份上?不过是半斤八两的事情,你又何必挑明了各打嘴巴子呢?”
尺素却是不以为然的,微微敛下了眉眼,看着袭香的神色到底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便是幽幽说道:“你是以为陛下与皇后那青梅竹马的感情是作假的不成?你是以为陛下在皇后身中剧毒之时撇下众人悉心照顾是虚情假意不成?却也是我懒得说你,这般显而易见的事情你却非得是在这里弄得一副理所当然趾高气昂是要做什么呢?”
倘若当真要算起来,年桦又如何算的过乔楚戈?
倘若当真要吵起架来,袭香又如何会是尺素的对手?
“袭香姑娘往后说话还是小心为上,可莫要回头祸从口出,倒时候不连累桦贵妃还算好,若是连累了桦贵妃恐怕你便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尺素原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便是这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