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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豆子栽倒在地上。血液汩汩从大腿动脉中流出来,噗嗤噗嗤的连续喷射出来,顿时将地面染成红色。
腾云勇次横握武士道,空振,挥掉刀身的鲜血。
轻声嗤笑:“武士的剑心比钢铁还要坚定。”
“小女孩,你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只能对付那些街头流氓而已。”
腾云勇次跪坐在弥豆子远处,静静的收刀,然后将刀挂在腰间,摆出胜利者的样子,叹道:“如果我妹妹纯子没死,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或许比你大一些……”
说到这里,腾云勇次的神情从胜利者的高傲,又变成了看清楚深浅的悲痛。
“你叫弥豆子对吧。”
“我妹妹叫纯子,腾云纯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
“因为我听见你叫这个被鬼附身的家伙哥哥。”腾云勇次指了指已经被吸干鲜血的炭治郎身体。
“所以,我决定放你一命。”
“原本我这一刀,可以砍掉你的脑袋。但是我只选择砍掉你的腿。你身体很强壮,应该不会死。”
腾云勇次脱下黑色和服,一挥手就将弥豆子的伤口裹起来。用力一扎,伤口的血管顿时被挤压止血。
做完这一切的腾云勇次盘坐在弥豆子面前,将刀插在地上,仿佛战神一样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所有恶鬼。
事实上也确实,竟然没有一只鬼敢冲上来送死。
包括累在内,所有的鬼竟然自动的避开腾云勇次身边十米的范围。
“弥豆子哟。”
“趁现在还有空。”
“我想说一些以前的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纯子吗?”
“而且,非要在砍断你的大腿以后才想起来。”
“因为,我妹妹当年啊,也是被这样一刀砍到在地上的。”
“她爬呀爬呀,冲着我伸手。”
“我就被人按在地上,他们把我当成了被鬼欺骗的普通人。”
“然而,纯子她喊着:欧尼酱,塔斯给得……”
“然后,我亲眼看到,鬼杀队的人,那个前任炎柱炼狱,仿佛泄愤一样,又一次砍掉了纯子的半个身体。”
“炎柱嘴里说着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他长着颓废胡茬子,眼神萎靡,他说:我们这种天赋的剑士,只能处理这些低下的劣种鬼,穷一生力量也不过是废物,杀鬼这种事,只能是玩笑和玩闹罢了。”
“然后!他就真的像一个被指责笨蛋的三岁小孩子,笨拙地向着纯子挥动日轮刀了……”
“竟然这么儿戏的对着纯子,完全没有使用刀法,就是普通的乱砍……”
“一刀,两刀,三刀。”
“我还记得……”
腾云勇次用手在自己身体上比划:“从这里……到这里。”
手指指着肩膀的锁骨慢慢滑到另一边大腿根部。
“慢慢砍成好多节。”
“那时候,纯子还没有死呢,因为变成鬼以后很难死的。”
“所以不断的被炎柱炼狱,一刀一刀的砍成很多段……”
“原来鬼的血,也是红色的,也是液体,也会流动。纯子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喊着欧尼酱。”
“然后另一个剑士有些受不了了,一刀砍下了纯子的脑袋。”
“就这样纯子在我眼前被杀死了。”
腾云勇次用手指了指一边沾满灰尘的炭治郎脑袋。
“就和你哥哥一样,脑袋咕噜噜就滚到了地上。而,纯子的脑袋滚到了我的手里。”
“然后纯子就变成一堆灰尘了。”
“最后,风一吹。”
“哗啦啦,一颗都不剩下。”
“一颗沙子都不剩下……”
腾云勇次说到这里,一把抓住自己的日轮刀,一只手捂住脸。
“哈哈哈……所以说啊,鬼,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