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季离下了重手。
李沉鱼平白蒙冤,只得冷哼扭头。
“我没动手!”
随后,回了殿上主座。
白灵儿和柳如是也转身跟上。
李建成说什么都不信。
“嗯,您没动手,才怪了!”
小声嘀咕一句,李建成便向仙儿与刘治容告罪,让她二人扶着季离回青仙楼。
并且,世子与徐寄遥一同,送出了挺远,才先行返回。
徐寄遥看着季离与俩侍女上了狼兽马车,随后和旁边侍卫说过几句,转身进府。
天色已晚。
北城街上,灯火通明。
马车上,季离枕着仙儿的腿,仰卧在软凳上。
头晕目眩。
这会儿他也说不上是清醒还是酒醉了。
反正就是闭起眼来,感觉天和地都在打着转儿。
却听着一旁刘治容和仙儿有一搭无一撞的聊着。
“仙儿妹妹,聋娘将刀舞改了剑舞传与我,为何我用出来,总觉着……就是没你好看?”
剑舞,刘治容练了也有些时日。
虽说不算多高深的剑法。
她也是学了几天就会。
但总觉着没有仙儿握刀,轻旋刀舞的那种翩然姿态。
本来,南胜许多女儿家学的剑法,首重的就不是威势。
而是够不够飘逸出尘,瞧着好不好看。
仙儿摇头浅笑,说道:“治容姐姐,我倒是觉着,还是你那剑舞更耐看些。”
说话间,仙儿一直在用手指腹,轻柔的按着季离的额头。
不过,刘治容说的,其实仙儿还真没在意。
她学刀舞,压根儿也不是为了好看。
今儿个,她那少主又去拼命了。
尤其,她还是从世子口中得知的。
这回是为了白起将军。
真是说不听!
救了这个又救那个。
天底下那么多人,如何能救的完呢?
气呼呼的想着。
仙儿手上偷偷用劲儿。
季离疼得皱眉。
仙儿心里偷笑。
此时。
狼兽马车骤停。
车上人都往前歪倒。
仙儿赶忙搂住季离。
只听前室的车夫高喊:“季离少主,有人拦……”
嗖一声。
车夫喊话戛然而止。
嗷呜!嗷呜!
两道狼嚎响起。
听着满是悲戚。
季离听到喊声,意识忽然清醒了些,胳膊撑着,坐起身来。
方才那是箭声。
车夫应该已是身死。
狼嚎,许是两只狼兽眼见亲熟的车夫中箭,悲伤所致。
或是也有通知车上人,前方危险的意思。
素闻狼兽最通人性,比战马强上不少。
如今真遇了险情,才知果不其然。
季离用手揉了揉脸,又轻拍两下,强迫自个儿再清醒些。
“我下去看看。”
随后站起身,打算掀开车帘。
心中如意念起,经脉黑气翻腾。
不管来人是谁,外头有多少人。
只要有箭手在,那车厢里就绝称不上安全。
仙儿和刘治容一听,哪儿会同意?
刘治容拽住季离胳膊说道:“少主,我去吧,您酒还未醒!”
仙儿也站起身道:“少主,不行!”
季离却实在没心思,也没工夫与她们细讲。
于是他回过身,通红着脸,瞪起眼。
“坐下!”
情况危急,语气就难免重些。
仙儿和刘治容哪见过季离这般模样?
俩侍女俱吓了一跳,立马听话坐好,愣在那里。
呦?
怎么如此管用?
季离心说,难怪男子爱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