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拿着薛区长的外套，起身去到了他跟前。
途中跟一个年龄相仿的姑娘，打了个照面，闲话了几句。
由于会场闹哄哄的，江时亦也没太听清。
这张桌子空了不少，正当她也想起身，去傅老师身边时，便有陌生女人过来，坐在了她旁边。
“嗨～”
才听她开口，先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我看你是跟着傅院长过来的？”女人嘴巴笑的开怀，眼睛却没有一丝波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割裂。
“薛区长的那位，是你朋友吗？”
这让江时亦怎么回答？
称不上朋友，但也不算陌生人吧。才说了两句话，算是泛泛之交。
“嗯。”她说。
实在没有跟人闲话的兴趣，可也不能就这样把面前的女人推走，以‘我有事’为由，去寻傅老师。
她已经不像薛区长的小外室那样，跟爱的男人并肩作战，总不能在外面给傅老师惹事，得罪人，再让他回头帮自己擦屁股。
如果不能成为他的助力，至少不当他的累赘。
索性耐着性子，跟陌生女人打个招呼。
“你也是傅院长养在外面的人吗？”女人说话间，摸出怀里的打火机，点了支烟，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
不光自抽，而且十分大方的将烟推过来一支。
江时亦不抽烟，也不认识女士香烟的牌子，但瞧着那支烟又细又长，只觉太夸张了。
很快推辞了：“谢谢，我不抽烟。”
她身边还没见过哪位女同学抽烟呢，倒是娱乐圈里的女艺人，私下场合偷偷抽烟的不少。
甚至有些荧幕前当着禁烟大使，拍禁烟公益广告，私下里跟朋友聚会，一边偷偷抽烟。
她倒是无所谓，只要在禁烟区、没影响别人，纯粹是个人爱好，别人无权干涉，她也懒得多管闲事、到处行侠仗义。
“你现在是跟傅院长一起，一直在盛京吗？”女人吐出一个眼圈，继续悠悠道：
“像咱们这样的女人，别人看着风光，其实心里面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好些的，能被带着来这种场合。更多的，则是根本不敢见光。”
“生怕被大房发现，遇见那通情达理的正妻，逼宫也得掂量掂量。若是遇见山野村夫，就算挨了打、被人家舅哥毁了容，也得自己忍着。”
江时亦起初听得云里雾里，现在算是彻底弄懂了。
难道这个行业，不包养个二奶，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吗？
这男人，果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我……”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她理解的那种二奶。
不能因为她年龄小，就排除正常男女朋友的可能。
“你别说，我都懂。”女人十分有经验的，按灭了烟。
随后才眯着眼睛，咒骂了句：“什么他娘的世道，名分名分没有，孩子孩子不敢生，我一个人当过街老鼠也就算了，不能让我儿子跟我一样见不得光、人人喊打。”
“好在这老男人愿意给我钱，否则这日子是更没盼头了。”
江时亦已经呆住了，静静听她大放厥词。
兴许是自己看起来呆呆傻傻，而这女人又憋得太难受了，便逮着个蠢萌的‘同道中人’，还是个‘新人’，可劲宣泄。
“欸，你说，咱是不是得想个招儿的逼宫？”
“不被扶正了，这半辈子上哪儿指望去？”
江时亦自知没有规劝的能力，也没有劝失足妇女的乐趣，只应付道：
“不容易吧。”
“我瞧着那些发妻，都是有点家世背景的。不然男人，也没法靠着岳父岳母的提携起来。”
“而且就算男人没良心，他总还要一个社会影响。为了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跟陪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