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脑那端闹哄哄的,似正在盛京的哪个酒店里。
“老傅,你在哪?”
“在家。”他手上还在滴着水,将手机屏幕打湿了一片。
电话那边意味深长的“噫”了一声:“在外筑巢,金屋藏娇了不是?”
傅砚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将手机拿开一些,略略嫌弃道:“怎么被你说得那么恶心。”
“人恶心,说话就恶心呗。”对面的人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自我剖析道。
随后换了正经的态度:“我才去过你家,敲了半小时门都没人开,把你家邻居都敲出来了。他说你好像搬走了,这房子一周都不见有人。”
“挑重点说。”傅砚清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
对面“啧啧”了两声,“你对谁都这么无情?”
“赶紧过来吃饭,北疆饭店这边。”
“不去,我没空。”傅砚清答。
对面仰天长叹,“你说你一个体制内,天天带薪喝茶,怎么忙得连接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大领导,现在找你是不是得提前预约啊,要不我去跟游宴平沟通?”
“少来。”傅砚清以前不忙的时候,还愿意偶尔跟他们聚聚,毕竟单身汉的生活,除了工作也没有家人需要照顾。
现在多了条小尾巴,哪能就这么走了。
“我现在没空,等方便的时候再联系你。”
对面也是个执拗的人,今日不把他约出来,这个电话是绝不会挂断的。
“我才从大洋彼岸回来,你就不想见我一面啊。我都想你了,你一点不惦记我。以前在大院的时候,就数咱俩关系最好。”
傅砚清冷笑一声,直接给他揭穿了:“你又开始了,你跟谁都这么说。”
“保不齐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下次再见面又是两年以后了。”对面的嘈杂声小了很多,大概是从包厢内去到大厅了。
“我可是听说你找了个女朋友,咋地,不能见人啊?也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怕我们觊觎弟妹是不是?”
“你现在过来,或者我五分钟之内开车去找你。”
他今天非要看看他的第二春是谁,能让万年铁树开花的姑娘,想必只有天上才有。
“滚!”傅砚清对这帮狐朋狗友一向不留情面,比对待下属还铁面无私。
“少道德绑架我。”
“你来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对面一阵不可遏制的大笑声过后,忍不住又调侃了句:
“你就藏吧,啊,看我能不能翻出来你小女友是干嘛的。”
“我听说她是混娱乐圈的,不需要我帮忙啊。我这现成的资源,你太不懂得利用了。”
“你别轻举妄动。”这一次,傅砚清没有在玩笑,警告的格外认真。
“瞧瞧,我要帮她一把,让她扶摇直上。被你这么一说,搞的像我要害她一样。”对面乐呵呵道:
“我等你啊,你不来,筵席不散。”
“等等。”傅砚清可没那嘴上答应,回头又放人家鸽子的恶习。
他没有承诺一定会去,只不过确实替江时亦考虑了一层。
看她在事业上一向努力的样子,大概会珍惜这次接触京圈大佬的机会吧。
不管怎么样,机会掉到眼前了,他得问她一问,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去不去,都随她就是。
“我要问问她。”
话外音已经如此明显,如果她想去,他自当一同赴宴。
可如果她不去,他也不会一个人去。
对面又是意味深长的“噫”了一声:“这还没结婚呢,就惯成这样?将来要是有了名分,还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
傅砚清没听他继续调侃,已经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